袁柳清想到什么,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给我的饭食了下了药,李辰泉那个畜牲强要了我!那晚我后来醒了,那个畜牲打断了我的手,还威胁我若是不顺从他,他就杀了我父母!”
即使过了这么久,那一晚的经过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李辰泉像是个魔鬼,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摁在沾血的床榻上,疯了似的弄她。
她左手腕被硬生生折断了,畸形地摆在一旁,两条腿骨也被敲碎了,无力地耷拉着。
抽在身上的鞭子混着白的、红的,飞溅的到处都是。
白日里的李辰泉衣冠楚楚,可夜晚下的他却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
第二日一早她就没了气息,李夫人进来看到只训斥了李辰泉一句:太过不小心了。
然后就命人裹了裹她的尸首,将她扔到了城外。
幸好!幸好她命不该绝,被人救下,捡下了一命。
但她后来才知道,她的父母上李家找寻她的时候,被李辰泉硬生生命人打死了。
而他只用随意找了凌州知府,给她父母安了一个罪名,他便一点事都没有。
从那时起,她就发誓她就算死也要先要了李辰泉的命!
这些年她躲在暗处,拖着一副残破的身体,到处找证据,这才发现在凌州,同样的经历不止她一个人。
很多,很多女子在跟李辰泉认识后,就不见了踪影。而女子的家族要不被下了狱,要不就成了李家的走狗。
李家攀上了黎家,在凌州更是一手遮天。
她们这些人受的苦楚好像无关紧要,无论她们喊得再大声,在这个权贵一手遮天的世间,发出的声音与蚊蚁无异。
袁柳清颤抖地说:“不止我一个,跟我同样经历的女子有八个还活着。”
能苟延残喘活着的有八人,那没活下来的都有多少呢。
“请大人为我们做主!”袁柳清神情凄厉地往地上一伏。
她呈上去的诉状是八封血书,每一封都是鲜血淋淋,字字力透纸背,上面都是吃人的过往。
顺天府尹看着这些诉状,都抖起手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嘈杂起来。
衙役高喝:“肃静!”
一个黑衣带刀男子将几个女子带到堂上,袁柳清回头看到那些女子,眼眸不由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