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韩平一看是县太爷,赶紧赔着笑脸上前:“见过县尊。”
瞅了眼韩平胳膊上的伤痕,陈秋忍不住皱眉:“胳膊怎么了?”
“嗨,别提了,晦气!”
韩平指了指犯人:“这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狗胆,居然敢在您的地界上当街抢商铺,
他动手的时候,正好小的就在旁边巡街,被逮了个正着!
抓他的时候还敢拒捕,小的倒霉,不小心挨了一刀。”
“做事小心点,一会去账房支点银子,去医馆包扎一下。”
“谢县尊,谢县尊。”
对于陈秋来说,这不过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
临走之际,陈秋无意间扫了那犯人一眼。
当街强抢商铺,拒捕伤人,搞不好就是个斩立决,至少也得流放。
可是这个犯人,眼中却毫无惊惧之色,面对陈秋的目光,反而笑了笑。
陈秋疑惑的多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当回事。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狱中安排好,今夜送何欢上路。
“可惜了,何欢这小子一向做事还算稳妥,就这么送走了...哎!。”
高邮县狱中的签房,牢头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陈秋眼眸低垂:“都记住了?”
“是”,牢头谄笑:“县尊您放宽心,到时候咱们用几个沙袋一压,保管看不出一点伤痕。”
“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安排好了这些事,陈秋站起身往外走:
“记的,仵作那边的尸检不能出错,这次的差事都给我加点小心。”
“是,县尊您放心,小的一定办的稳稳妥妥的...”
亥时末(23:00),何欢面无表情靠着牢门,身体倚着栏杆,透过只有小臂宽的缝隙,看着牢外的星光发呆。
他身旁是另一间牢房,那个抢劫商铺的抢劫犯,笑眯眯的和他打着招呼:
“兄弟,你是咋进来的?”
何欢压根不理他,然而那人却像个话痨似的:“你可不知道,老子真是倒了血霉,刚冲进那家店,就被那群鹰爪子逮了个正着。”
“要不是他们人多,老子早跑了,真他娘的晦气!”
“可惜我家里那婆娘,还等着老子拿米回去下锅呢,
老子这是算是彻底栽了,回不去了,那婆娘不知能不能饿死。”
“不对,那婆娘指定不能给老子守寡!
她和卖瓜的老王一直眉来眼去,老子前脚脑瓜子落地,那婆娘后脚就得带着儿子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