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刚有个小乞儿往门口丢了一封信!”
“什么!”
王哲快跑几步,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完之后一脸苦笑,将信递给王进:
“大哥,你猜的没错,这群人让咱们明日午时,去蓝溪陈家村那里交换人质。”
王进眉头越锁越紧:“不能换!”
王哲大惊:“那可是你的亲侄子啊!”
王进站起身,焦躁无比,低声喝道:
“你忘了!那苏春生手上有咱们的账本!
如果放他出去,他去京里告御状,捅到那位洪武爷那里,王家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可这几天连日审讯,皮都给他抽下来好几层,那苏春生压根不知道账本在哪啊?”
王进摇摇头:“就算他真不知道,此事也决不能冒险!苏春生必须死!”
听到这些,他颓然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可是我就这一个独苗了...”
王进拍拍他的肩膀:“泽儿对这些人还有用,现在肯定没事。”
“明日我调集所有家丁、城防兵,全部藏在陈家村那里,到时候一定把泽儿抢回来!”
王哲还是担心:“可是这样还是太冒险了,万一那些人做困兽之斗...”
“二弟!”
王进瞪着他:“此事事关王家家业,岂能为了一个孩子,而做妇人之仁!
就算爹在这里,也会这么决定!”
王哲的嘴唇不停抖动,忍不住老泪纵横:
“不能啊...不能啊...”
王进站起身:“我去准备,这几日你就先不要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忍心:
“若是泽儿真出了事,我就把老四过继给你,放心,总不能让你断了香火。”
出了大门,主簿陈来忽然问道:“大人,那苏春生明日还处斩吗?”
王进嘴唇嗫喏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斩!”
走出几步,回头又小声叮嘱陈来:
“明日那新上任的知府要来巡视,我让二爷明日称病,你带人先小心应付着。”
陈来一愣:“那大人您呢?”
“不盯着斩了苏春生。本官总是有些不放心。”
“是,大人。”
“还有,现在就安排人出城,去陈家村藏好,泽儿能救还是要尽力救下来...”
日暮。
无数王府的家丁、城防的亲信,带着兵器,趁着夜色便装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