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见这王全见到自己,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就可想而知,这王家在泉州,到底是怎样一手遮天的怪物。
他笑吟吟的道:“不知者无罪,再说本官能不能在泉州混下去,还要仰仗王家呢。”
王全大惊:“不敢!大人说笑了。”
苏谨没理他,坐在主位上:“刚刚我在后堂就听到了,王管家吵吵着要本官放人,是要放什么人啊?”
说完,面带不悦看着苏根生:“你说你也是,一点事都不懂,王管家来要人,你直接给人就是。”
看到苏谨笑吟吟的模样,苏根生心知稳了:“大人,不是下官不愿交人,实在此人乃是冲衙带头之人,下官也不敢做主啊。”
“哦,有这事?”
苏谨假惺惺的看向王全:“王管家,这不对啊,怎么贵府的人会带人来冲击知府衙门?这不是要造反吗?”
王全大惊:“大人,这都是误会啊!是知府衙门误抓了咱们王家的人!咱们王家一向知礼守法,怎么会做这种事?”
“哦,是吗?”
苏谨笑呵呵的劝解:“王管家别着急,等本官问问就知道了,不过你确定咱们抓的是你们王家的人?”
“确定,确定”,王全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此人是咱派出来办事的,不知怎的就被府衙抓了。”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刘永!你个狗东西给我滚过来!”
“大人,下官在!”
苏谨看向刘永:“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是不是为了立功,瞎鸡儿抓人?听说你还把王大善人家的家奴给抓了?”
刘永神色肃穆:“大人,下官可不敢瞎抓人,这里有王府下人王继祖的口供,请您过目!”
王全乍然听到王继祖的名字,立即觉得腿就是一软。
名字都知道了,那其他的事...
果然,苏谨拿着口供瞧了又瞧,脸色也愈发的冰冷:
“王管家,这王继祖在口供上说,这次冲衙案背后的指使者,可是您老人家啊。”
说完,苏谨一脸戏谑的看着王全:“啧啧,你方才说王继祖是受你之命出来办事的,这事可就不好办喽。”
王全汗如雨下:“大人!此事与草民绝无半分关系!这一定是王继祖胡乱攀咬!”
“是吗?”
苏谨嘿嘿一笑:“是不是攀咬,总要审上一审才能知道,要不委屈您老在衙门盘桓两日?”
“不不不!”
王全连连摆手:“草民可是良民,此事与草民没有半分关系!”
“看把王管家吓得”,苏谨哈哈大笑:“本官自然不能凭着一份口供就胡乱抓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