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明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中闪出犹豫而又诡谲的神色。
“殿下,您刚来杭州不久,怕是还没适应本地的气候。”
“这您要是过度劳碌,一个不小心染了风寒什么的,可是国之损失,臣也担待不起啊!”
“这叫什么话?”
朱允炆不满:“本宫年纪轻轻,哪有那么娇弱?”
说着重重一拂袖子:“若是杜大人嫌本宫在这给你们添乱,那本宫明日启程回京就是了!”
“殿下!”
杜浩明大惊。
这要是气走了皇孙,别说陛下了,京里的那些天官都不会放过自己。
他讪笑着:“殿下您瞧您这话说得,臣哪有这个意思?”
“不如这样,臣回去和其他官员商议一下,看哪些事是最繁杂,最需要殿下您帮着解决的,再来回复您可好?”
“好!”
朱允炆大喜:“要做,本宫就做那最难的,否则这些年所学,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殿下说的是,那臣现在就回府衙?”
“杜大人辛苦。”
。。。
杭州府衙。
知州钱保义皱着眉头苦思:“咱们杭州的事情虽多,但适合殿下出面,而又颇具难度的事情,却没有啊。”
布政使马祥阖目坐在首位,不知在想着什么。
杜浩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说马大人啊,您快想想办法吧!”
“咱们杭城那点事您还不知道?若是一个不好,让京里的那位抓到了把柄,咱们只能一起抹脖子了!”
“急什么!”
马祥微微一笑:“不就是皇孙代天巡狩吗,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你慌个什么劲?”
“你可是朝中堂堂四品大员,国之栋梁,瞧瞧你那样子?”
“是是是,下官确实失仪了”,杜浩明苦笑:“可皇孙逼得紧,下官实在是没主意了。”
马祥眉头忽然一挑,看向钱保义:“与民贷房和钱庄的事一直是你管着,现在怎么样?”
钱保义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大人,您的意思是想让皇孙管这事?下官觉得不妥。”
“怎么?”
“您是知道的”,钱保义苦笑:“能掺和这件事的,哪一家的背后在京里没人?”
“虽然杭城好多地方已经在建这所谓的‘小区’,可钱庄的钱...”
“钱庄的钱怎么了?”
钱保义叹口气:“若是用来给百姓放贷,仅靠那点利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盖好的房子,哪里有钱赚?”
“那些人啊,早就拿着钱庄那些‘专项款’,去做放贷的生意了。”
“胡闹!”
马祥狠狠一拍桌子:“当初我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