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杨靖,此案性质恶劣,万不可弄出什么冤案来。”
“是。”
。。。
杨靖接到朱允炆的来信,觉得很奇怪。
一件泉州晋江县发生的案子,为什么二皇孙会特别关注?
难道仅仅是因为这在苏谨的治下?
此事在本地闹得很大,但京中却没有听闻。
可就在此时,蒋瓛忽然来了刑部,告诉他让他也关注一下此案。
瞧陛下的意思,可能是准备让他亲审此案。
杨靖更糊涂了。
他怎么觉得,这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和这个世界似乎脱节了一样。
心里有些不安,他命人先去福建调回此案的卷宗。
若是已经定案,那就将人犯、证人、物证、卷宗一并押解上京。
以往惯例,刑部很少要求押解人犯。
他们往往是根据证据、卷宗复审,除非人犯喊冤,或者发现新的疑点,才会发回重审。
可这一次,杨靖却严阵以待。
不为别的,陛下和皇孙都关注此事,其中必有猫腻。
虽然两人都说让他‘秉公断案’,但这个公要怎么去‘秉’?
又要禀谁的公?
是个难题。
。。。
周正衍收到刑部的公函,顿时觉得无比头大。
这件案子前面办的还算顺利。
从晋江将人犯、证据、证人全部提到福州,他就按照上级暗示,将此案办成了铁案。
他一个正五品佥事,未必需要卖杜浩明这个知府的面子。
毕竟两人不在一个系统,也没有上下级关系。
但朝中那位大佬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事,也不能不办。
原因无他,两人的座师是同一人。
这个神秘大佬是谁按下不谈,却说周正衍头疼的事情。
案子办完,本来只需要将卷宗交由刑部复审,核准之后,再发回地方执行就是了。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人犯没出意外。
他早就派人去串了供,并将之前的供状销毁。
证据也没有问题。
所谓的凶器,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尸检的结果也早被他修改,由钝器致人死亡,改成了溺毙。
可验尸的仵作,却于昨夜忽然消失了...
周正衍立即发动人去找,甚至联系卫所封闭了城门,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找到那仵作的丝毫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