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混账,毁了他们数十年的布局,功亏一篑!
身为江南官员的一份子,洪善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虽然他的目光凶狠,但苏谨压根没当回事。
他摊了摊手:“陛下,这些家伙不让孙婿说话啊,他们不会是想屈打成招吧?”
“苏谨,休要胡言乱语!”
“当街那么多百姓俱见你行凶,还有这几箱银子你又作何解释!”
“银子啊”,苏谨嘿嘿一笑看着翟善:“这就要问问咱们的翟尚书翟大人了。”
“老夫?”
翟善似乎早有准备,假作惊讶指着自己:“驸马爷,这银子关老夫什么事?”
“难道翟大人不觉得这些银子眼熟吗?上面有没有熟悉的味道?”
“哼”,翟善拂袖:“驸马爷不如直接说,这些银子是用来贿赂老夫的好了。”
“那也不是不行。”
苏谨上前一步:“陛下,这些银子的来历,可和翟大人脱不开关系啊。”
说着,他就将徐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至于会不会卖掉徐阳,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
他决定买官的那一刻,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
“哼,简直一派胡言!”
翟善委屈的冲着老朱躬身:“陛下,驸马为了脱罪竟然冤枉微臣,请陛下作主。”
老朱神色冷淡的在所有人脸上逡巡一遍。
“是不是委屈,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蒋瓛。”
“臣在。”
“将那姓吴的拿下诏狱严加审问。”
“哼”,老朱看着翟善:“皇城之外,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当着咱的面卖官鬻爵,这胆子可大得很呐!”
翟善暗暗心惊,但还是挤出笑脸:“此事非同小可,当应严查。”
“臣自问有失察之罪,请暂卸吏部尚书一职,待查明真相之后,请陛下处置。”
“嗯,翟爱卿避避嫌也好,就这么办吧。”
“陛下!”
张庭兰上前一步:“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但苏谨身为驸马,没有问案的权力!
他闹市行凶,纵奴伤人,不惩不足以平民愤,请陛下依律处置!”
“请陛下依律处置!”
“请陛下依律处置!”
这时,李仕鲁上前一步:“陛下,驸马身为皇亲,按理应交由宗人府处置。”
任亨泰也上前一步:“不错,驸马犯错不假,但也不能随意处置,请陛下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