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壁艰难的起身,高奥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一一整理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又走到窗边。
“你为什么离开?”
刘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推开了门。
听见声音高奥转过身来,一双同样泛着血丝的眼睛凝视着他。
“你不忙吗?实验都完成了?”
“很忙,但是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让我平静不下来。我想如果今天我得不到答案,肯定半夜睡着了也会坐起来问个为什么,虽然我不是故事的主角。”
神色凝重,眉头都可以挤出水来的两个人,说着看似幽默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你可以长话短说,我很忙!”刘义看了眼墙上的表,他只给了自己5分钟来了解这三年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八卦。
高奥深吸一口气,“好!”
“赞重生日那天,我父亲也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高院长到山城公馆找到我,并且带走了我,当然还有肖果儿。”
“为什么不联系?”
刘义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言简意赅,直冲要害。
“被锁了起来,父亲和母亲不能接受我喜欢的人是男人。”
“之后呢?”不知道为什么刘义身后的拳头悄悄攥紧。
“之后……得到了质疑,接受了条件。”高奥平静的叙述中出现的停顿和哽咽。
“质疑?什么质疑?质疑什么?”刘义瞪大了眼睛连声调都莫名的提高了。
对于条件他是可以理解的,事物的发展总是需要各种条件,条件的符合与达成是事物发展的必要前提。
对于“质疑”,他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理解。
刘义:“质疑赞重还是质疑你,或者是质疑你们的感情。但是这些需要质疑吗?他爱你,你也爱他不是吗?”
被吹开的窗户始终敞开着,房间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听到后面这几个字高奥冷漠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
“爱吗?”高奥的声音很小却字字刺骨。
“三年,1095天,他知道我在哪,从来没有去找过我。我知道他在哪,却从来没有回来过。”
本以为心已经冷透了,人也长大了,但是心口仍一字一针被刺的生疼,原来说出去的话会全都反噬回来,反噬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扎的千疮百孔。
“他……你……”
刘义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替赞重辩解,高奥说中了要害,自己作为外人也不清楚其中的问题,尴尬的用手胡乱的理了理像鸡窝一样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