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允禩安慰自己。
他有钱有权,虽然子嗣艰难了些,但也是他自己不愿意,才导致的膝下单薄。
这般想着,允禩不由又叹了口气。
他的嫡福晋郭络罗氏最近越发左性,不但不怎么出门参与各家的邀请,还磋磨起了宏旺福晋。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年少时温柔善良的人,如今却变成了如此面目可憎的样子。
允禩很想做一个没良心的人,冷着郭络罗氏,让她认清现实,她如今已经没了任何依靠。
可一想到当初他派人刺杀四哥,被康熙察觉,撸了他的爵位,叫他在家闭门思过的时候,郭络罗氏四处求人的样子,允禩终究没忍心。
说到底,她如今的面目可憎,是多年无子,被流言蜚语逼成的,他是她最后的依仗,若是连他都放弃郭络罗氏了,那郭络罗氏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允禩思绪纷杂地想着事情,长随陈青山的声音从车厢外头传来,
“吁!爷,衙门到了。”
新的商部衙门建在城东商业区,是年前他和允禟单独划出来的一个区域,方便管理东城的这些商人们。
在京城这地界儿,只经商,是没有资格住在内城的。
下了马车,允禩背着手往里头走,长随紧跟其后,车夫则打马去衙门后门停车。
门口两个士兵荷枪实弹,见到允禩过来,也没有跪下迎接的意思,而是躬身对着他行了一礼,
“见过廉亲王!”
允禩微微颔首,便继续往衙门里头走。
穿过前中院,才来到他日常办公的地方。
一进门,就看到了允禟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眉头拧成麻花。
听到脚步声,允禟从沉思中回神,
“八哥,你来了。”
“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你不是嫌弃我这“室如悬磐”吗?”
闻言,允禟对比几年前成熟了许多的胖脸上浮现出几分嫌弃,
“难不成爷说错了?八哥,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亲王,能不能别老过的跟尼姑庵里的尼姑一样!”
允禩:“……”
“你小子最近又皮痒痒了是吧?”
允禟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双下巴被挤的变了形,
“这么大年纪了你还想打弟弟不成?皇额娘天天念叨凝儿打弟弟要趁早,你可早就失去那个先机了。”
凝儿是弘晖的长女,大清如今最尊贵的郡主,从小在堂兄弟堆里长大的,除了那几个年纪比她大不少的,其他都挨个儿揍了个遍。
允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