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再次开口了。
“爷,妾身此来是事求爷的。”李氏听话的起身,挽着手绢,声音很弱。
“何事?”四爷皱眉,又道:“如果为了弘时、怀恪就不必说了,她们留在前院,有邬先生启蒙,你有什么不放心?”
眼看两人教养走上正轨,这会儿将两人送回东小院,前功尽弃不说。
也怕城外小狐狸得知了,会胡思乱想。
“爷…”李氏焦急道:“妾身为了她,受了这么久的责罚也够了吧?”
“放肆!”
四爷语气森然。
冷冷叫了人进来,送走李氏。
见四爷动了气,李氏心里惴惴的,不敢违拗。
只是临出门口,悲泣怨恨止不住,道了句:“爷,你好狠心,为了一个狐媚子,对我们母子如此苛责。”
四爷深吸一口气。
抚了抚折扇,脑海里想着那张宜嗔宜喜的娇靥,才勉强压下了火气。
“…”
正院儿里,乌拉那拉氏知道了李氏去了前院儿闹了一回,摇头嘲讽:“还当她是以前的李侧福晋呢?真是不知所谓!”
柳嬷嬷附和:“毕竟人家也曾嚣张惯了,改不过来也是有的。”
主仆相视一笑。
随即,
又想起姜晚晚,笑意就淡了下去。
柳嬷嬷就岔开话题,聊起了其他趣事。
主仆说了半晌,眼看时间慢慢溜走,乌拉那拉氏眼里越发失望时,有奴才匆匆进门,回说四爷来了。
这还是时隔两月,四爷第一次进正院。
乌拉那拉氏险些喜极而泣,忙迎了出去。
…
姜晚晚这边,也许是乍然到了田园,心情很是放松,所以一觉睡的极为香甜,醒来时,已经到了接近掌灯时分。
透过褐色的镂空雕兰窗台,向外望去,天边落日余晖,残霞红云交映,伴着柔柔轻拂的晚风,既有“孤村落日残霞”的浪漫,又有“轻烟老树寒鸦”的萧瑟。
怔怔的望了远处斜阳良久,方回过神,也没唤人,自顾自的下了软榻,穿好衣,拢好鬓钗,走了出去。
外间值守的的白露与胭脂、婷儿几人正小声闲谈,忽见了姜晚晚鬓发微乱,带着慵懒得惊人美感款款出门,顿觉一惊,迎了上来:“格格,您怎么不唤婢子进去服侍您更衣呀。”
一面说,一面上前搀扶。
胭脂、婷儿两人亦上前福了福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