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姜晚晚笑着点头,问道:“这些日子,我这院子的奴才,都和那些有过首尾?”
她走时,暗地里交代过王婆子平日留个心眼,记住府里留下的这些丫鬟太监都和那处有过接触,或是不安分。
王婆子闻言,低头想了一阵儿,一面回忆,一面道:“格格,一共有四个和外头的接触过,两个太监,两个丫鬟。其中叫坠儿的丫头和寒梅的那丫头分别和荔香园,听雪阁接头过…”
“叫小李子的太监和正院的一个丫鬟接头过,还有一个刘安的太监,和东小院的秋月姑娘叽叽咕咕不知说了什么。”
“没了?就这几个?”
王婆子仔细回忆了一阵,肯定的点头:“没了,就这几个一直往外头跑,其他的也有出去过的,但只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和谁接过头。”
姜晚晚挑唇,让白露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
王婆子推辞不肯受,
雪梨笑道:“你老人家该得的,收下吧,我们格格不差你这点子赏赐,你收了以后再多用些心做好我们格格交代你老就可以了。”
王婆子听闻后,觉得很是,这才收下,又千恩万谢的告退了。
她刚刚离开,随后小福子立在门外通禀,小春子已等外边儿,只因内室乃是姜晚晚卧房,不敢擅入。
姜晚晚便让他领了小春子去了偏厅,她略微整理了衣裳,起身只带着白露、雪梨出了房,进了跨院。
虽她如今伺候的丫鬟有许多,得力的也有如彩云、胭脂,但她信任的或不怎么避讳的只有白露、雪梨两人。
其他丫鬟不是说不忠心,到底时间太短,本性压抑在内心,看不出来什么。
如彩云,表面是个忠厚老实、吃亏当福的厚道性子,暗地里见缝插针,给琥珀、胭脂不知下了多少绊子。
对于这些丫鬟底下的明争暗斗,她也没偏帮过谁。
只要她们不失了分寸,不误了她交代的事,也别让她瞧见,她权且当做不知道,不去理会。
毕竟牙齿跟舌头还有相碰撞的呢。
底下人真的要亲密无间,恍若一家人,那就不能用了,得换一批新的。
“…”
跨院偏厅里,小春子有一茬没一茬的同小喜子聊着天。
由于姜晚晚暗中使力,将他自膳房调去了库房,得了个管着库房布缎钥匙的活计。
他也是有恩必报,也存着得有个依靠的心思,对姜晚晚暗中吩咐过的都记在了心上。也不敢打折扣,甚至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将一些重要的或是奇怪的消息,都用书册记录了下来。
姜晚晚进来时,他忙恭敬见了礼,而后不待问询,便从袖口拿出一本册子双手呈了给她:“格格,这都是奴才平日里管库房时,听过的,见过的一些大小事,奴才怕日子久了,记混了或记差了,索性就写在册子上,您瞧瞧,若觉得不大对了,再来问奴才。”
库房同论消息灵通,府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晓的膳房比,可能差一些。
却也比针线房、茶水房好的多了,更不必说厕房、杂事房、花房这些个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