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哪个不是拿钱买命啊,那点儿路就算危险吗?老爷山下来白云观那截我哪天不上去两三趟啊,我这摩托车都不怕你面包车还怕,你那是碎米儿胆子。”
忠信一面听他的话,一面想明天早上的路,公社过去这截还好走,但通往新岩寺的几条路,每条都是水泥铺一半,新房子那个还好些,尤其猪场那截,丛生的荒草路本就难走,再一落雪,出发的又早,啧!
车老板把燃完的烟弹出去,回身在门口拿热茶来喝:“年年过年都要出些事,那龟儿黄高山那截烂泥巴甩了好多人,老爷山的雪也吓人,现在才开始下,还没堆起来,是等我们这下面都堆起来的话老爷山一哈都埋完了,那车子想都不要想。”
华儿道:“喊搬不搬的嘛,老爷山那一圈,翻过几匹山就是朝涡,朝涡迁下去离三江还有好远嘛,一哈都不干呢。本身也没得几户人了,都在外面房子都空了,除了过年转来,过年天气又最不好。先头说划给朝涡管,朝涡吼了几回没吼下来欸又还是还给石岩,还是喊石岩来管,把一哈弄下来,或者公社唛,石岩唛,反正是这些地方。”
车老板道:“谈喊搬就搬,那上面还是不少人哈!齐白云观往上走到老爷山正街,赶场天唛比你公社热闹到哪里去了嘛!公社才几个人,老爷山好多人!你莫看雪大难得走,他格老子有的人还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