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姑娘转来这些到处喊签名救她两娘母你不晓得吗?判刑了欸,起码是一辈子,你开玩笑,杀两个人,把你拉去枪毙了都该着,还来找以前这些人给你出证明,哪个愿意啊,你那是伤天害理的事,是两条人命,哪个敢来给你签这个人名啊。”
老张基本回忆不起来李毛儿的样子了,更记不清罗根平这个人,时间太久,人也不是啷个勤快正当人,但对吴秀珍记得清楚,瘦瘦巴巴的,黄土一样的脸,不是很肯说笑的人。说不肯说笑,人又大方跟帮忙,做事待人都称得上贤惠仁义。尤其说到为人品德上,只有他李家对不起她,绝没有她对不起李家这一说。
至于杀了李毛儿与罗根平,老张不相信她是主动起的杀心,更不认为她是作奸犯科的十恶不赦之人,反而李毛儿那个人品性和当时的杀人情形,细节,应当好好的深究。
......谈那些也没得意义了,就像王黑娃同李官福,王科与他的父亲,害人与被害者之间,你并不能单纯的拎那最后一个结果出来就说这个人是无辜的,或者这个人是有罪的,被害者未必无辜,凶手也不一定穷凶极恶,然,到了该说理的地方再讲情,法律就失去了她原本公平等正的意义。
善良且正直,勇敢,也该敬畏。
“不出来的话,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了啦,李国珍也死了,她两家人扯平了。”
老张又将眼睛望向他:“......李国珍哪阵儿死的。”
“去年过年,今年正月间,在街上冷死的。罗根秀把康洪荣办死了,坐劳改,她晓得了唛发疯噻,要去找康家的拼命,半夜出来在街上冻死了。”
黎书慧的丧礼,山里人并未全部来完,下石坝李国珍屋里,河底下封二屋里,和席元。老张怀疑席元的事他也门清:“你在哪里听来的。”
“哪个不晓得啊。”他道,烟头往外面一扔,明晃晃的火星子溅一地,很快在炫目的日光中失去颜色:“坏事传千里,你没走石岩来,康家闹恁凶你不晓得吗?天天拦罗根水屋门口要打要杀的喊他赔钱喊罗根秀抵命,罗根秀唛当场就遭派出所的拿下了噻,当时就遭关进去,都没转这些来,直接在贵州那边就处理了,晓得她为啷个要杀他啊。”
他又自行猜测:“还不是为了那个娃儿,活生生的一个娃儿弄到李国珍屋里来你给他办死了,你以为人家得让你好过?哪阵儿就谈两个在闹离婚,没离脱欸,罗根秀不肯离,康洪荣谈在那里包工地呢,会整几个钱,只要有钱,她得轻轻容易跟你离婚不嘛,要喊拿好多钱出来才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