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了恁多年的庄稼,打了恁多年的农药,地地道道的老农民庄稼人,竟然有一天会跌倒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忠传虚弱的躺在躺席上摇头:“我是像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以前也是这样的呀,也是摘来就吃,也没有发现啷个问题欸。”
猪医生瞪着她:“嘴巴不麻?喉咙不麻?不闷脑壳?不冲鼻子?不酸眼睛?”
忠传无奈的笑:“当时正口渴哪里想到那些呢,嘴巴是有点苦,我还以为是中午吃了苦瓜的缘故,哪里有啷个农药味道嘛,那生番茄,刚刚摘下来的,还热和,太阳晒的暖和和的,抿甜。”
“好吃!再口渴你拿水洗哈也不至于这样噻!”罗开娴端着甜酒煮鸡蛋来喂她,又喊边上的忠承信好:“快去吃,快去,一会儿冷了啷个吃欸,快点。”
两个人之前多次表明了不饿,但主人家态度强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饿实际倒没有十分饿,就是累了,困了,背着下那么长一根坡,荒草路石板路泥巴路,背上还背着个软塌塌的人,再者这都后半夜了,换做平时,觉都醒了好几回了。
猪医生喊两个人:“吃了去睡,拿个人看着拿个人去睡,后面床铺好的,两个人换着来嘛,娃儿先看着,你人细,瞌睡少,等你舅舅睡哈儿再换你去睡,看着这管子里的水,要输完了喊我,让你妈妈睡会儿,不要吵她。”
忠传吊水的消息不胫而走,头一天在猪医生屋里,忠承和信好上班上学,又把她背回来,由猪医生上门给她挂,一连两天,稀饭都只能喝米汤一样的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