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阮书文从一堆比他高半个头的芦梯杆里头钻出来一面摘身上头上的苍耳一面叫苦不迭:“早晓得还是该带两瓶水在路上的,我还以为这里有水呢,哪阵儿干的草都长起来老深。”
陈波瞧他一眼:“外面出来的水全是黄高山水库的水,水库都拿给石岩去了还哪里来水啊,又不落雨。”
叹口气,郁闷,这山坡坡太难走了,太阳顶着晒不说,上来软脚杆下去脚打闪,还回回是那几户人家的问题,今年至少上来二十几趟了,果然穷乡僻壤出刁民。
阮书文问陈波:“会不会我们搞错了哟,凭这样就觉得他有问题,也可能真是他的钱,怕落了所以找个地方藏起来,以前我小时候我爷爷的钱还藏在我们隔壁幺婶猪圈房的梁柱上面嘞。”
陈波也点头:“先看吧。”
阮书文跟着他慢慢往山下去:“尤其像王书贵这样的人,不想让朱慧芬晓得他有钱,把钱藏在外面,平时出去晃晃,喝个茶下个三儿,跟妇女耍个朋友,很有可能啊,或者他以前节约下来的,子女给的,到这个年纪随便啷个还是有点积蓄吧。”
可脑海里翻来覆去还是王二坐在办公室椅子前吞吞吐吐闪烁其辞的样子,分明是有隐情的,正常找回自己的钱欢天喜地还来不及,哪有像他那样闪闪躲躲说不清道不明的:“黎祥琴啷个说嘛?”
“问了,她的说法跟郭信芳差不多,就是王书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