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完了,还有几根,我顺手把它甩这里。”
“栽恁多来整啷个,少喂点猪嘛,一年到头吃得了多少。”
“栽这里便利噻,总比寒冬腊月没有猪草喊我到底下坡坡打荒猪草好嘛,又不问我要饭吃。你走哪里去来嘛。”
“公社赶场,挖了点笋子去卖。”
“今朝的笋子好多钱斤呢。”忠传直起腰来看一眼,她已经走到那边房子上面的堰沟上去了。
听她头也不回的大声喊着:“便宜了,比头场便宜得多,没几个人要。”
母亲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拎着萝卜籽到堰沟上来问她:“哪个。”
“国珍大姐。”
“她赶场回来吗?”
“嗯,背笋子去卖。”
“背笋子到公社去卖,还不够走路费,净是些农村老公公老婆婆她没见过你那几节笋子,背到石岩三江去卖还差不多。”母亲说完,喊她来:“你看哈儿我这个萝卜籽出了没有,我像摸着有虫了,晓得你老汉他们转来唛还有一阵呢,两爷子紧走不拢。随时随地都把手机揣身上,像一搁家里你这些就要把他话费打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