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虽是三间破破烂烂的黄泥巴黑瓦房,房前屋后的环境却像个大户人家的景象,竹篾做围墙,那每逢下雨总被稀泥鸡屎鸭粪和边上灶房出来的臭水裹的无处下脚的泥泞坝子边上种满了七姊妹三角梅月月开红苕花等一众大红大紫的花儿。紧挨下面的菜园子里有一排桃子杏子和樱桃等果树,虽然过了花季,可想阳春三月时桃花儿杏花儿等在和煦温暖的春风里绚烂摆动的样子。
那边猪圈房后面还有几座流水假山,还有架成年大人高的抽水风车,还有大竹笼子,里头养各种以供观赏的鸟儿野鸡和孔雀。都是李拜子的手笔,黎华英总是指着鼻子骂他:“钱找不到两分,净搞些狗鼻子打雷的事情,像个大姑娘一样一天那些花啊草啊雀儿啊他硬是专极得很,晓得他上辈子是个啷个啊!正事不做,栽点苞谷红苕像怕咬到他一样,种几窝菜那都能见得了人呐!”
“啷个见不得人啊又不偷不抢。”黎书慧立在一旁意味深长的笑,她是笑边上染着一头棕黄卷发穿一件懒垮垮大衣却不穿裤子的神气时髦的黎华英:“人家在屋里给你看家还得不到句好话,没有他你三娘母转来狗窝都没有,人家啷个没做事啊,那里还给你喂两个猪喂恁多牲口鸭子,晓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