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还没把话说透的那几人只好也孤落落的跟着慢慢走出去,田景康在后面瞧着,几个人一道嘀嘀咕咕的出去,还是该愤怒的愤怒,该焦虑的焦虑,而那架先一直像话不多的瘦老头这时便十分活跃的畅谈起来。见他左说右谈,很是能说会道且头脑异常清晰的样子,与先前那老实本分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过一阵,潘天发又跟李青山两人转回学校里来,守门的老头拦着不让进,田景康走到门口的紫薇花下来笑:“整啷个嘛,倒转来宵夜吗?”
潘天发指一指尴尬而两眼热切的李青山:“他有点儿事情麻烦你,一两句谈不清楚。”
守门人见此,自埋怨着蹒跚回小屋里去,田景康笑着下来与两人汇合,三个人一同走到上面花坛边的阴凉处来。潘天发一面接李青山的烟,一面又同拒绝了李青山烟的田景康道:“拆这个房子要得罪好多人,刚刚那赵家沟的徐明儿,好多年没在屋里住,娃儿在外面读书一屋人就一哈出去的,这哈谈垮的房子不赔,像赵家沟那边还好多都是没人住的烂房子,是一哈去闹的话,有的麻烦。”
“我不抽烟,不抽烟。”田景康谢绝李青山的烟,同潘天发道:“还是钱太好了,没得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