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求助一样望一眼忠信,又回头瞧一瞧忠旭,喘口气,重倒回椅子里。忠传坐在父子三人斜对面离手术室最近一排椅子上,她因为在黑夜里独自把母亲背到岩上张家湾,那披星戴月的过程中出的许多汗这时经过风干和平静已经蒸发消散,只是被汗湿过的头发和面孔看来格外狼狈。她的目光正疲倦而困顿的瞧着脚边的地,不时看一看边上亮着的灯,老张默默看她半晌,客气的问她:“睡哈嘛,冷不?到幺妹那里去睡哈儿。”
忠旭望着她不开腔。忠传摇头小声答应:“不睡。”
两姊妹像一点不相干的路人一样。
忠信把自己的衣裳递过来:“不然就到车上去睡吧,那后面排睡得了。”
她还是答应:“不睡,没有瞌睡。”
倒并没有做出一定要在这里等母亲平安出来的表情,而好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