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处进出人多,两个人还要再说,因慢慢走到外面地坝非机动车停车处来,只是边上有个巨大的拱形气球,吹风机在地上轰隆隆的吹着,两个人说话要相互吼着才能听见。
“管他好不好啊,能吃能喝,也没得这里痛那里痒,这样就好得很。”他的手放下来,葱白的不像男人的手,但也干燥的有些皲裂的细口,他赧然又惭愧的伸出来给鲁仁姝看:“天天在屋里煮饭洗碗洗衣裳把我手都洗白了!天天一屋人,文慧天天谈身上有油烟要洗澡换衣裳,娃儿跟娃儿妈要洗澡,一屋人的衣裳,天天洗衣粉洗洁精手都洗白了。哈说我懒呢,还说我在屋里看电视,那饭再啷个煮唛一天只有三顿噻,那衣裳,我不可能干净的也拿出来洗吧,不看电视整啷个嘛。上场我还走石岩去耍了来,去赶石岩,在那里坐了半天茶馆,哎呀冷湫湫的,没坐下午我就转来了,不是那耍人,坐不住,喝不来你那茶。”
“还是你我耍不来,有的人他又觉得城里安逸呢,城里耍的地方多多啊,大马路干干爽爽的,不像你农村落雨出个门撑花筒靴,还裤脚鞋子打湿一片。屋里又冷,落雨只有在屋里待着,这里落雨你到商场里,空调也有人也有,又淋不到雨,啷个不安逸嘛。”
鲁仁姝这时容光焕发,仿佛早已融入这座城市,孤独寂寞神思恍惚统统远离了她,她同席文华道:“你像你幺爷那样嘛,转盘那边茶馆啊,或者大桥那边啊,那边河东啊,你到处去转了耍噻。晚上那边公园广场恁多人跳舞,晚上那边热闹得很,你去到处转一转走一走嘛,多出去转习惯了就没事了,光是待屋里看电视还是不好的,还是要出来走。”
席文华显出被为难的神情,笑一阵,便想到:“幺爷又整啷个嘛,前天在转盘那边看到他,听到说在学啷个呢,他又是整啷个嘛,我说喊他到石岩去耍都不去呢。昨天我跟张二爷一起去的,张二爷也是耍不住,也是在石岩转一上午又转来了。”
鲁仁姝抬着胸膛道:“晓得他整啷个,他是闲不住的呢,天天也是在外面耍,他在屋里是待不住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