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怎么说?”
苏衔似是冷哼一下,随后起身略微弯腰:“冯喜重小利轻大义,以私欲废公事,一介小人而已。”
“冯喜想将太子的长子接入宫中,由太师太傅教学,容卿以为如何?”
苏衔皱了皱眉,眼里有不悦闪过:“此为僭越。”
皇甫恪放下茶杯,轻笑道:“看起来容卿对他很是不满。”
苏衔说道:“微臣不过实话实说,不针对他本人。”
“既如此,容卿此前为何不弹劾冯喜?”
“冯家三代入朝为官,树大根深,微臣恐陛下难以一时间铲除,贸然进言或会打草惊蛇。”
皇甫恪点了点头:“朕有事交给你,这几天帮朕盯好他。”
苏衔跪拜行礼:“微臣领旨。”
等苏衔离开,皇甫恪继续批阅奏折,直到黄昏时,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朝春儿姑姑招手。
“陛下有何吩咐?”
皇甫恪小声说道:“老样子,我要悄悄出去一趟。”
春儿姑姑习以为常,颔首道:“是,陛下放心。”
皇甫恪从御鉴阁的小门出去,进到边上的小房间里换了一身便服,从小房间的窗户里跳出去,避开皇宫中的耳目,翻墙出去。
他出宫后骑上马绕了几圈,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飞快奔向道察院。
皇甫恪到达时,天色已经黑下来,道察院还没来得及点上灯笼,里面一片漆黑。
他将马拴在门前的树下,绕过守卫翻墙进去。
景途和拿着蜡烛点亮房间门口的灯笼,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黑影从后院的菜地那边冒出来。
他几不可闻地叹口气,等皇甫恪近前后说道:“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皇甫恪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景途和心疼地回首看了看黑暗中的菜地,也不知道这回被皇甫恪踩烂了多少。
他之前就暗中提示过皇甫恪,不要从菜地上翻进来,结果只有那块地方可以掩人耳目,皇甫恪每次来时,依旧会走那边。
景途和拿着蜡烛进去,关上房门,将蜡烛放在桌上。
“怎么样了?”
景途和说道:“陶阳那边已经私自派出人手去将席王进入京城,初不辞也开始了动作,还有孙枝,和书简那边联手,想要与时王那边取得联络。”
“……他们动作倒挺快。”皇甫恪不禁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