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会儿…”她撑着桌子突然转过身,不可思议地望着南宫凌,“能擒卫峥?怎么做到的?”
南宫凌坐起身,迤迤然地揉了揉脸。
“之前说兵力悬殊,赌难赢,但若加上数万百姓之怒,便是稳赢。正逢时机,沈确死,引众怒,此为剿卫一局,我们胜。”
他语气平淡,但隐约流露出一丝属于上位者的倨傲。
白秀对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重新审视他。
皇权至上,权力无限,他把每个人都当作棋子。
南宫凌感受到她的视线,侧目看她。
见她脸上的涨红退去,脸色苍白,神色哀伤,以为她仍是因为沈确伤怀,南宫凌道:
“沈确是开太平盛世中的一环,你与他交集不多,感情不深,很快就会忘的。你喜欢与冷家女交往,朕叫她进宫陪你几日?”
白秀笑了笑,垂下眼睫,没有说话。不会儿,她不以为意地问:“他是其中一环,那我是哪一环?”
南宫凌微微皱眉,白秀抬眼,四目相对,她蓦然一笑。
“到了用我这环的时候,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只要给我留条命,我一定充分发挥我这一环的作用。今日多谢你贡献出脸来借我发泄。”白秀指了指门,“回吧,不送,若没要紧事不用来了。”
“还有,以后记得要叫母后。”白秀淡笑。
南宫凌听完,冷着脸出了门。
门外,小石头惊呼:“皇上!您的脸……”
小剪子较为沉稳:“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不多时,素馨小心翼翼地进门,端来一碗汤药。
“娘娘,这是太医熬好的药,晾了有一会儿,温度正好,不烫口。皇上说太医院新来一批太医,都是信得过的人,这药不会有问题。”
白秀接过温热的苦药,想洒脱地一饮而尽,可药味腥咸,胃里直泛恶心,就用勺一口口地喝。
素馨站在她身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道:“娘娘,您心里…好些了吗?”
白秀闷头“嗯”了一声,药苦得舌头发麻,她皱着眉头喝着。
“娘娘,那就别哭了,哭久伤眼睛。”素馨哽咽。
“嗯?”白秀闻言不自觉地摸了下脸,果真有泪。她对素馨笑道,“我竟不知自己在哭!哈哈…一定是药太苦了,我来吃个蜜饯,马上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