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房子压根没人打理维护过,锁早就锈透了,直接卡在门栓上,死活撬不开。
砰——
砰——
砰——
???
在听到第N次单独一声的砸门声后,南诃吧唧着拖鞋带着低血压的沉郁之气大步往天台走去。
只见男人一手拿着扳手,目光放在门锁上,似乎在很认真的角度。
他每次找好角度就“砰—”的一声砸下去,发现门纹丝不动后就停下来,再重新找角度。
那严谨的表情让南诃以为他在专研几纳米的事。
南诃皱起眉眼神中显露出一丝鄙夷。
她本来是在睡午觉,结果这风和日丽万籁俱寂的小郊区居然出现诡异的砸门声。
重点是,还不给人一个痛快!
这砸门声还是一下一下的,间隔的时间差不多,响声也差不多,害她以为是什么机器故障!
看着已经扭曲的颇具后现代艺术的铁门,南诃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像是发现自己把事办砸了,男人无奈的耸耸肩。
“抱歉,我没想到这门还挺结实的,砸了大半天也没砸开。”
这门本来有个缺口,顺着砸开就行,如今经过鬼斧神工的一顿乱敲已经变成了难以形容的角度,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愚蠢。
南诃走到他身前,顺着门缝看去,又上手摸了下铁棍的弯度。
在这期间,南诃眉眼清冷的注视着门框,谢景行则是定定的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出神。
昨天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小房东是带着口罩的,瘦弱的身体被宽大的运动服遮的严严实实,却掩不住一身的血腥味。
如今再见,她已经梳洗干净,如瀑的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几缕黑色的发丝散落在颈间,黑白交叠,让人不自觉的就想伸手探寻。
谢景辰的眸色沉了沉,喉结上下一滚,轻轻的咳了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被南诃冷漠的打断了。
她果断的拿过他手中的扳手,调了个头,小心的把门缝撬开露出一个半掌宽的缝隙。
砰砰砰的连续砸了三下,破旧的铁门剧烈震动,唰唰掉下一堆灰,落的她头上身上全都是。
但好歹门总算有点松开了。
南诃本来身体就弱,加上又是在养伤,实在没什么力气。
她咳嗽了几声,将扳手重新塞回谢景辰的手中,指着已经开了一条缝隙的夹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