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诃,以后叫我南诃吧,请多多关照。”
谢景辰淡淡笑着,没伸手,矜贵的坐在那把十几块钱的椅子上眯了下眼,道:
“谢景辰,请多关照。”
古人都说交换了名字就是朋友了,南诃秉承着睦邻友好原则询问他的手臂怎么受伤的。
谢景辰说因为抓兔子。
他朋友送了他一只小白兔,他以为很温驯,没想到是个表面温驯实际叛逆的,有次趁他不在家想要越过笼子跑掉。
为了抓它,谢景辰肩膀撞到了门框上,手臂也被钉子划出一条很深的口子,血流了很久都没止住,最后缝了13针。
南诃听的直皱眉,脑中浮现铁盘和手术刀的触碰声音,还有缝针的血腥画面。
“那你肯定打针了吧,这肯定得打,不然不容易那个啥,破伤风。”
“打过,医院很负责。”
“也是,医院肯定比我们专业,开药打针都是专业的。”
一阵过堂风吹过,南诃看了下他手臂上的绷带,又想到自己背后的伤,感慨还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一屋子的残兵败将啊。
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大不过一日三餐。
忙活了一上午,南诃也饿了。
她想着有求于人,得伺候好谢景辰这个大爷好让她带自己去找人,于是决定亲自下厨。
但南诃从未做过饭,虽然脑中有凌南诃给沈宜泽做饭的画面。
但那只能算是经验,和真正实际操作天差地别,就好像你看了个短视频,眼睛是会了但手不会!
在摔了第三个碗后,南诃果断的放弃了。
她上楼敲了下谢景辰的房门。
“进。”
好听的声音传来,南诃推门,就见男人修长的身姿半陷在懒人沙发中。
他手中正捧着一本书,棉麻的家居服都被他穿出了一股高不可攀的味道。
“呃,我想问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刚网上买了些火锅料。”
男人合上书,一手撑地,以一种帅气的姿势起身,让南诃大愧不如。
她每次从这种软绵绵整个人可以陷进去的沙发上爬起来都宛如翻壳的乌龟,然后来个狗爬式,费劲半天才能起来,完全称不上雅观。
谢景辰语气平稳从容的道:
“这儿的快递和外卖是不送到户的,要走三里路去代理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