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寓楼时,天色还是亮着的。
南诃见到了熟悉的大G,停在和它身价格格不入的小区大门口。
阳光打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有些模糊。
他侧靠在门边,点着烟,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诃。
许久,他才道:
“那晚本来想给你个教训,结果反倒是你给我上了一课。”
南诃听了这话,笑着走下楼梯,向他走去。
“听说你把阿嬷从凌家接走了,这事我得谢谢你。”
男人不以为,将手中的烟熄灭,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真认为人接到我那是好事?不怕我也用人拿捏你?”
“反正再差也比待在凌家好。”
南诃上了车,谢景辰因为自己身上的烟味,打开了车内循环系统。
良久,他像是有些无奈,开口问道:
“那天是谁把你带走的?凌白晴还是老爷子……”
南诃眨了眨眼,一副俏皮模样:
“不管是谁,我现在安然无恙的坐在你面前,难道不是最让人开心的事?”
“别和我打迷糊眼,别忘了我手上还有人质。”
“哈哈哈。”
南诃一扫从杜落那出来的莫名郁结,起身揉了下男人的脑袋。
“我发现了,你是真的能哄到我的。”
随即,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接着道:
“把老人家送回乡下吧,这些事不该牵扯到她的。”
谢景辰没有说话,他从座椅旁边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
“梁副院长给你的,他一直很看好你,也知道你身体不好,这段时间你的请假条都是他批的,这次他开画展你总不能不去。”
南诃在记忆中找到了那个精瘦儒雅的面孔,是个非常热情和蔼的大叔。
她能去F大,还是托了他的关系。
谢景辰握着方向盘,声音平静的说:
“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反正整个圈子都知道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这几天我就当是给你适应的时间,所以才没去郊区老房子那找你。”
“不去找你,不代表我这不知道你在哪。”
“……”
“还有,你记挂的事不是小事,急功利进只会把自己也赔进去,凡事要稳健。”
他嘴上抱怨着,但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丢了张名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