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偏头问身边的男人,“你去吗?”
秦铮:“去。”
“行。”
苏落十分自然地把自己的小包丢给他抱着,又把小奶团子也交给他,自己则绕到后面推轮椅。
唐宁知在一旁看着,砸吧砸吧嘴,“铮哥和嫂子,整的跟老夫老妻似的。”
“闭嘴!”
“闭嘴吧你!”
夫妻俩,异口同声。
唐宁知撇撇嘴,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得!
他现在就是个超大瓦的电灯泡。
——
唐家和秦家隔了两条街,是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洋楼。
外面还有一个大花园,百花齐放,争奇斗艳,老远就能闻到香气。
“唐伯伯以前是在道上混的。”
秦铮附在小媳妇儿耳边小声介绍,“前几年严打的时候,金盆洗手了。现在就在家种种花,颐养天年。”
苏落了然地点头。
她在系统里了解过这个星球的历史。
公公婆婆那辈人,经历过大动荡,有些人为了谋求生计落草为寇也不奇怪。
而且,
苏落一向认为,人的善恶不能绝对的用职业来区分。
道上混的,未必就不是好人;本本分分工作的,也未必就是好人。
魔鬼,哪儿都有。
再者,
以公婆那样温和的性子,都能和唐海兴处成一家人,可见他人品不错。
才踏进院子,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就从屋里迎了出来。
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真挚不做假,“阿铮来了?”
“这位就是你媳妇儿吧?快来,快进屋!”
秦铮:“唐伯伯。”
苏落跟着他喊人:“唐伯伯好。”
“诶诶!真是个可人的丫头。”
唐海兴一辈子阅人无数,自问看人很准。
这姑娘,眼眸清亮灵动,却又暗含机锋,绝非泛泛之辈。
和他这个侄儿,也算是天作之合。
一进屋,唐海兴就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交给苏落。
“你们结婚的时候,我正好老毛病犯了,实在下不来床,也不好去给你们添晦气。但是红包得补上。”
“谢谢唐伯伯。”
知道两家的关系,苏落也没推辞,大大方方地将红包收进口袋里。
“唐伯伯,您身体哪不舒服?我帮您把个脉吧。”
“好。”
唐海兴伸出胳膊,打量着她的动作。
昨晚听儿子说,这小姑娘是个神医,不仅治好了秦老弟的老毛病,连秦铮的伤都有办法。
他心里是有些不信的。
这么小的小姑娘,就算再有天赋,也才学了几年?
更何况,听说她家里穷,学医也是断断续续的。
唐海兴面上不动声色,“丫头,伯伯的身体如何?”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高血压,引起了一些并发症。”
唐海兴笑笑,“丫头,我可是一直吃着降压药啊。”
“对啊,嫂子。”唐宁知也道,“我爸一直吃着降压0号,按理说不应该犯病才对啊。”
“降压0号?”
苏落对这个年代的药不是很了解,“能拿给我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