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什么，老爷子还藏了一笔私房，就算谢家破产也不打算拿出来填补？
他们互相看看，眼神不善。
谢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突然停下。
仿佛播放器按下暂停键，卡掉的网速突然连上，谢老爷子猛地打了个激灵，头脑恢复清明。
他口干舌燥，茫然四顾。
他好像一直在说话，可到底说了什么，怎么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再看三个儿子，他们目色晦暗，面露难堪，像是受了极大打击，又像对他充满怨恨。
“你们——”
谢老爷子正想端起架子训话，就听一人冷冷道：“你们还不走？”
他看向发话之人，恍惚记得对方姓苏。
苏让靠在门边：“谢先生，这里不是谢家。”
谢老爷子眼角一抽，想起此行的目的。
那死老头呢？
他的天虫妖呢？
看着苏让冷淡的表情，谢老爷子忽然生出一股凉意，冥冥之中，他隐约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老哥哥呢？”他不死心地打听。
“他在医院。”苏让轻轻笑了笑，“改天你若是有空，可以去看他。”
谢老爷子盯着他古怪的笑容，还没理清思绪，就被三个儿子拽起来。
“爸，走吧，”他们沉沉道，“回去再说。”
谢老爷子虽是一家之主，论力气怎么敌得过三个壮年男人，他身不由己被带了出去，仓促间回头，却只看到无声关上的房门。
邻街派出所，小警察翻着笔记哀声叹气。
“师父，出警报告怎么写啊？”报警人张口闭口都是妖怪，还主动承认他拿妖怪害人，这个……反转也不带这么玩的。
回答他的是一阵噼哩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小警察好奇探头：“师父，你打字这么快？”
年长警察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废话，我大学玩游戏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小警察惊奇：“2000年就有电脑游戏？”
年长警察一巴掌将他脑袋推过去：“别拿80后当老古董，你现在玩儿的都是当初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