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狗子被问得紧,一时捏不出个人来,连朝何九重递眼色。何九重本来也是瞧不起关狗子这样的人,但见铁济堂无视他的存在,早憋了一肚子火气。
这时儿,他重重哼了下,“铁济堂,我看还是先算我们的账吧。”
铁济堂轻轻一笑,“何先生,你我的账是陈年老账,我跟关总管的账是昨日新账,俗话说旧账难清,新账易结。等我结了新账,再算旧账,今天我是一定不会跑账的。”
何九重一脸自负,冷冷吐出句:“量你也跑不了。”
铁济堂又瞧向关狗子一转话题却问:“你师父在纽约吗?”
关狗子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愣了一愣回:“我师……师父不在这。你没和他联系吗?”
铁济堂说:“我若和他联系还问你干吗?我听说他来了纽约,所以才过来找他,你怎么说他不在这里?”
关狗子却说:“我师父三年前是来过纽约,不过又到别的地方去了。”
铁济堂探他话:“那他现今在哪?”
关狗子眼珠打了个滑溜说:“自从他离开纽约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到底他现今在哪我也不清楚。”
铁济堂把脸一整,“我一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在撒谎。我再问你一句,当初你师父离开纽约后又往哪去了?”
关狗子整出一副老实样,“当时他和夏老板一家去了加拿大多伦多。不过现在他还在不在那我就不知道了。”
铁济堂心下颇是诧异,“你说夏老板他们一家去了加拿大多伦多?”
关狗子扯起话:“是的,还是我亲自送他们去机场的。夏小姐也原谅了我,还赞我挺会办事。”说着偷偷瞄了铁济堂一眼,却见他神思不集,不禁心里暗暗窃喜。
铁济堂此时又陷入一阵迷茫,他本以为到了纽约就能找到夏仲达一家,没想却扑了个空。四天前温纳德说夏仲达三年前去了休斯敦,而现在关狗子却说他去了加拿大多伦多,到底谁的话是对的?温纳德应该不会对自己撒谎,但他并不确定夏仲达在哪;关狗子可能知道夏仲达的所在,但他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一时不由抬眼望向远处,内心既是茫然又有一份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