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孙虹点头应了声,然后接着说:“当时我是又惊又喜,问明了情况,我们母女俩商量,先瞒着你夏叔叔和其他人,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时即使你夏叔叔不乐意,生米已煮成熟饭,他也只得接受。
又过了三个月,眼见小蕾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为避免你夏叔叔察觉,我出了个主意,送小蕾到我们家位于莫妮卡的一栋别墅住下。然后我跟你夏叔叔谎称,小蕾在学校被学生传染得了麻风病,要隔离几个月治疗。
你夏叔叔虽然担忧,不过也没有怀疑。那时他正忙于生意上的事,要前往欧洲一段时间,吩咐我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为免你夏叔叔过分忧心插手这事,我就说已经请了洛杉矶最好的麻风病专家,给小蕾治疗,大概要三个多月才能治愈,你夏叔叔听了才放下心来。
为了起居方便,我让阿灵去照顾小蕾,阿灵就是刚才给你们开门的那个女佣。这孩子平时跟小蕾关系十分要好,小蕾把怀孕的事也告诉了她。从那时开始,我三天两头就去莫妮卡别墅看望小蕾,因你夏叔叔一直在欧洲没回来,日子倒也安安心心地又过了将近两个月。
4月30日那天上午,你夏叔叔从欧洲回来,挂虑小蕾的病,让我陪他去看看小蕾。到了别墅门前,谁料碰上阿灵提着一包药回来,她见着你夏叔叔一时心慌,把药往身后藏去。
你夏叔叔是何等精明的人,这哪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就问阿灵买的是什么?阿灵支支吾吾地答不出话来,你夏叔叔把手一伸命她拿给他看,阿灵没办法,只好把药给了你夏叔叔。
你夏叔叔打开一看,见是一些安胎药,就问阿灵是给谁吃的。我一看就知道不妙,却又无计可施。阿灵撒谎说是自己吃的,你夏叔叔哪信,一再盘问,阿灵慌慌张张地就朝我瞧来。你夏叔叔一见就明白了,然后看着我问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事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就实话说了。你夏叔叔当时气得脸都发青,进了屋里,让我上楼去叫小蕾下来。
小蕾在楼上也已瞧见门前发生的情况,知道事情要露馅了,见了我就焦急地问怎么办。我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和小蕾下楼去见你夏叔叔。
当时,小蕾腆着肚子走到你夏叔叔身前,低着头叫了声爸爸。你夏叔叔黑着脸,抬手就给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后大发雷霆吼起来:‘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就当我没养过你这个女儿。滚,赶紧滚,我现在一眼也不想看见你。’
小蕾捂着脸,眼泪哗哗地就掉下来,二话不说就跑出门去了。我心里担心正要跟出去,你夏叔叔却叫住我,对我也发了一通火,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
我也赌气不跟他说话,和阿灵出去找小蕾,谁知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小蕾的踪影。我们转回别墅里,告诉你夏叔叔。他一时火气未消就说找她干吗,让她死在外面就是了,然后也不理会我们,自己开车就走了。
我和阿灵又到附近一带去找小蕾,直到天黑了还是没找着。那天晚上,我们留在别墅等了一夜,也没见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