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无效。辩方请继续。”哈德逊法官槌落裁定。
“所以,你在撒谎。回顾你刚才回答控方的话,你一连用了三个骗字一个诈字,可见你满口都是谎言。”彭志诚步步紧逼。
关狗子硬着头皮说:“我没有撒谎。我对我的证词向上帝保证是真实的。”
“这个案件是由于我当事人听说,他未婚妻夏蕾小姐被你诱拐绑架,然后到蔷薇会所找你要人而引起,我问你,夏蕾小姐可真在你手里?请如实回答。”彭志诚使出一招投石问路。
关狗子说:“不在。我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再说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夏蕾小姐了。”
“安分守己?那好,我问你,你在屠龙帮是什么职位?”彭志诚转过话题问。
关狗子想了会儿,知道这事无法隐瞒,然后才作答:“纽约地区的总主管。”
“本案案发所在地蔷薇会所,是屠龙帮的产业吗?”彭志诚不紧不慢抛问。
关狗子应个声:“是的。”
“屠龙帮的帮主叫什么名字?”彭志诚继续扯话。
关狗子不由朝旁听席上瞥去一眼,然后答话:“白蔷薇。”嘴里答着,心里却在暗骂:你爷爷的,这货东扯西扯的净问些不相干的事,不知他要干什么鸟。
“据我所知,屠龙帮是盘踞在美国各大唐人街的一个黑帮组织,你身为其纽约地区的总主管,可见你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所以曼哈顿唐人街的华人给你起了个绰号,叫做‘关恶狗’。另外本案案发的所在地蔷薇会所,属于屠龙帮的产业,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你们屠龙帮设下的一个阴谋,是不是?”彭志诚开始尝试性将出一军。
“我反对!”乔伊丝举起手,“法官阁下,辩方律师又在作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臆测,这是意在扰乱我控方证人关先生的心神与情绪,使他在不清醒的精神状态下,作出不正确的证词。另外法律赋予任何公民出庭作证的权利,不管他从事的职业和地位,他的品行道德,所以关先生的过往之事与本案毫无关系,望法官阁下明辨,驳回辩方律师此问。”
“反对有效,辩方律师注意言辞,不可对控方证人作人身攻击。”法官敲槌落断。
旁听席上,黎丽等人脸色沉凝,虽然来之前铁济堂信心满满说一定能赢得这场官司,但此刻人人心里都有些儿担心,毕竟法庭上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而白蔷薇那边却是人人嘚瑟,如同看戏一般跷着个二郎腿好不悠哉。
彭志诚脸带笑意,突然话锋一转,回到正题:“关先生,案发当天,在我当事人把你倒提起来之前,我当事人问你他未婚妻夏蕾在哪,你说了什么话?”一双朗目盯向关狗子。
关狗子耍起赖说:“时间都过了半个月之久,谁还记得这个?我忘了。”
“你倒是健忘,那我帮你打开记忆之窗吧,你当时说我当事人的未婚妻夏蕾在你床上,是不是?”彭志诚紧问。
关狗子急说:“那是我跟他开个玩笑,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那就是假的,你的话太多假话,难以让人置信。”彭志诚见缝就插针,“也正是你这句谎言,我当事人才把你倒提起来吓唬吓唬你,对你略作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