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长这么大,亲爹都没见过,苏江渠跟死18年有什么区别,我守了18年活寡,苏家是一件人事都不干啊!一群丧尽天良的东西!”
高丽萍越说越凶,声音也越来越大。
两个人坐在客厅门口的台阶上。
她身后,苏琦玉隔着木门的纱窗站在原地,眸中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高丽萍这么情绪化的哭诉自己的痛苦。
其实一两岁的事情她还能记住一些。
只知道那时候高丽萍很忙,忙着挣公分,去大集体找活干。
奶奶对她一点也不好,不管她哭还是闹,只要没死,对方就不管她是什么情况。
即便她摆弄身体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奶奶都不会搭理她。
后面她也歇了那些幻想和心思。
她好像也不是天生的自闭症,只怪她记事太早,太早懂得那些复杂的情感和厌恶。
高丽萍还在说:“后来我就发现,我女儿身上经常带着伤,我一开始以为是琦玉磕着碰着,我怨我交代,无论我嘱托了多少,琦玉身上的疤痕没有一点减少,我没有法子啊,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在背后败坏我的名声,那时候我才知道就算再怎么挽救,名声再好听,我都没办法让我女儿好好的。”
“小楼,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疯,那些都是我自己传出去的。我活了将近三十年才懂得,人太善会被欺负的,只有凶名在外,才不会被人轻易招惹。”
高丽萍抹了一把鼻涕,打了个哭嗝。
“我就是没想到琦玉从小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