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择吐出半颗血淋淋的碎牙,抬头看向云舟,鲜血从嘴角流下。左眼青肿但凶光毕露。阴恻恻对云舟道:“好,小崽子,你叫什么名字。”
云舟淡淡道:“云舟。”
蒯择心里产生一丝迟疑:“姓云?御剑术?……”但只一瞬,他双眼闪烁刺骨寒意,压迫感惊人地看着云舟道:“姓云的,大爷给你最后一次逃命的机会。”
云舟道:“好,我也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
蒯择气极狂笑:“哈哈,你的修为谋略在这个年纪确属上乘。只可惜尚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你诚心求死,这招‘荒水灵祭’面世还应晚十年。便先让你这井底之蛙开了眼界吧。”掏出腰间的羽扇,真气狂涌。
“读条不打断,空血可劲浪,偷家不回防,不如找个厂。”云舟脑海里,响起了温酒唱的诡异歌谣,虽一知半解,但时不我待!
掣剑如虹,云舟极快的身法让他眨眼间来到蒯择面前,剑指心脏。蒯择一哂,他对云舟几了如指掌,在天罚剑刺来的方向,凝出一团极厚的年糕云保护自身,专心结阵。
“噗”地一声轻响,天罚剑轻易刺入厚厚一层年糕云,直没剑柄,却无法再向前半寸。云舟思索道:“原来如此,以柔克刚。这年糕云变得再硬也难挡天罚神威,却可以用又软又粘的形态卸去我剑上的劲力。”感觉到劲力石沉大海,云舟心念电转,将葬劫灼神风附着于天罚剑上。效果立竿见影,年糕云或被弹飞或被割裂,再无法包裹住天罚剑卸去云舟的劲力。可是年糕云极厚,凭云舟一剑一臂的长度,远不够透过年糕云伤及蒯择。
这年糕云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云舟绕到蒯择身后,年糕云如影随形,保护周全。云舟眉头一皱,这年糕云对他生平引以为豪的近身剑艺甚为克制。思虑间,身后数十注年糕云乘风袭来,云舟九巽舞不能快速移动的弱点也已经暴露,他只好倚仗其疾如风的身法,先撤出背腹受敌的险境。
这年糕云速度不快,却源源不断,极是难缠。剑只有一柄,云舟挥剑斩年糕,便无暇再次御剑施袭。只好暗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