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峦仍在座椅上,对温酒的辱骂和挑衅充耳不闻,眉头紧锁似在沉思,脸色逐渐阴沉。
云舟的脸色也很难看,听温酒骂得极是难听,出声制止道:“莫对皇兄无礼,皇兄不会如你所想那般。”
云珂心知此刻不应引人注目,也忍不住对温酒娇叱道:“臭温酒,说什么呢!”果然话音一落,众人也发现云珂公主并未受长剑贯胸。
温酒这辈子服的人也不多,既然云舟这么说了,立刻老实很多:“哦好的。”向云峦又道:“对不起啊大哥的大哥。”
云峦更是置若罔闻,似乎想到了什么极恐怖之事,额上汗珠密布,双肩轻轻颤抖。下一刻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大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肩,云峦抬眼看去,正是自己心中那个答案,全身僵硬如坠冰窟。
人影刚一现身,邬珺朝的瞳孔便急剧收缩,脸色唰地灰白,牙也快咬碎,眼神迸发着难以置信、悔恨不甘、怒不可遏。
那人影按捺不住兴奋,仰天长啸,来到邬珺朝面前,神色激动道:“老邬啊老邬,你总是斗不过我的。”
邬珺朝双目通红,咬牙道:“无耻老贼…这么多年来,你都在假死?”
那人影忍不住掩面狂笑:“谋士以身入局,想要斗赢你,朕岂有留手之理?”
朕!?
迟钝如温酒,现在也终于听明白,这个人影竟然是“先帝”云遮苍!也是云峦、云舟、云珂、邬惊澜的生父!
云遮苍一身素衣,褶皱几许,想是多年来藏匿踪迹,早已不在意衣着装扮。他身形与邬珺朝相差无几,年岁不过三十的模样,证明修为已臻化境。面容虽不如鲁不栋那般潇洒绝伦,亦可称俊朗,只是面颊有些消瘦,眼神充斥着癫狂和阴森,不免给人多了些差印象。
温酒脑中记忆闪现,惊道:“原来是你这个老蚯蚓!”
“你记得朕?”云遮苍神色闪过一丝狠厉,随即爽朗大笑:“说来听听?”
温酒天不怕地不怕,指着云遮苍鼻子骂道:“个老蚯蚓!那天在皇家太平间偷袭老子!差点弄死老子!”皇家太平间其实是那天与云珂公主一同路过的“镇霄皇陵”,温酒一下子想不起这个词,只好用地球人思维替代了一下。濒死的感觉对温酒而言甚是罕见,这也是温酒记忆深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