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刚想完这些,周子安就听见外面随从禀告:“世子,大学士府到了。”
周子安随口应了一声。
随从也不用周子安吩咐,直接就上去敲门。
周子安来之前就已经送上了拜帖,大学士府的门房一卡见敲门的人身着定安侯府下人的衣服,急忙开门让周子安等人进门,遂立即着人禀报自家主子。
周子安在待客的东偏厅坐了一会,下人的茶刚刚奉上,陈梦笔的祖父陈大学士便阔步走进来,后面跟着陈家独子,也就是陈梦笔的父亲。
周子安忙站起来行礼:“陈老大人,陈世伯。”
陈老大人的独子陈清读书不成器,只是父荫下在吏部做了一个六品主簿,两家有亲关系还算不错,喊一声世伯也是以示亲近。
陈清笑着回礼:“世子。”
倒是陈老大人冷着脸,只微微点了点头就在上首坐下,不复以往的和气。
周子安有些摸不着头脑,看陈老大人端起茶杯,并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便也坐下。
清了清嗓子说道:“老大人,晚辈今天前来,是因为最近外界有些传言,想必您也有所耳闻,所以特来府上拜见。”
陈客礼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茶杯。“外界传言老夫不知从何处而起,但传言也没错,老夫也认为我陈家与侯府的亲事不合适。”
陈清听见父亲如此直白,也不掺言,只低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茶杯做工特别精巧,正在细致的观摩。
周子安皱了皱眉:“陈老大人,既然觉得亲事不合适,当初何不出言阻止?晚辈也并非喜欢勉强之人,既然陈老大人这样说,晚辈也不再多言,今天便将亲事退掉。”
说完让身边的一个随从回府,将定亲礼信物及庚帖拿来。
“当初老夫并不知道世子处事如此荒唐。”陈客礼听见周子安如此说话,怒气更甚。
“世子自己做错了事,如今却还敢上门来主动退亲。要退也是我陈府去你侯府退亲。哪怕定安侯府势大,老夫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孙女委曲求全。”
周子安闻言冷下了脸,言语也不再客气。
“不知道本世子做了何许荒唐事?本世子倒是不知。原本今日上门是因为传言甚嚣,想来贵府问下缘由。既不愿结亲,本世子也不强求,婚约解除便也就是,但如想泼脏水至本世子头上,别说本世子,侯府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