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呀,不过听大哥说,这次结婚有危险,就有劳魁落小兄弟了。”朱夫人身后,朱司马的妹妹走出来说道。“其实刺史让你替我,除了担心的我的安全以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我虽然也不算难看,可跟此前丢的新娘子比,却逊色了不少,显得有些普通,刺史大人担心引不出来猴子。”朱司马的妹妹一边说,一边有些神色落寞,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没准是因为不够漂亮逃过一劫,也看开了一点。
魁落听见朱司马的妹妹如此说道,也自觉有些尴尬,谁让他长得随他妈。于是对着那些来帮他化妆的妇人说道:“这么说来,我还真得‘嫁’出去?不过就算如此,这来得是不是太早了,怎么今天就把伪装用的假发都带来了?”妇人说:“不光带来了假发,甚至连婚衣都带来了,不过这婚衣是给朱家小姐做的,你穿可能有些不太合身,今日你权且穿下,等几日再叫裁缝来改。”魁落说:“啊?今天穿干嘛?不是还有一个月吗?”这时,此前一直一言不发的清俊男子走了上来,对着魁落作揖道:“在下鹤州第一画师,徐凤婀,今日需要请小兄弟提前穿上衣服,画好妆容,坐到轿子之中,由我画一幅待嫁图出来,以便将消息传出去。”魁落听完点点头,便在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妇人簇拥之下进了自己的房间,任由她们化妆了。半日过后,魁落穿着一袭红裙,从屋内走了出来,魁落一出来在场的人无不眼前一亮。
肤若凝脂,口若含朱,腰若约素,步若鸿鹄。只可惜魁落那眉宇之间的自信与英气把妆容所给的柔弱全都给破坏了,那徐凤阿一看魁落的眼睛不禁皱了皱眉。
“小兄弟,眼神不要这么凶巴巴的,能不能柔和一点,要装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感觉。你现在的眼神有种俯瞰天下的霸气,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听得徐凤婀的几句指示,魁落一连变了好几个表情,画师却都不满意,因为根本不是表情的问题,重点是魁落现在的那双眼睛,实在太厉害了,完全达不到画师想要的那个效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徒儿,别听这个画师的,这个画师虽然厉害,但嘴巴确实是难以描述出那种状态,听为师的你做,你就回想一下在遇到为师之前,那种朝不保夕的状态,回想一下自己在雪府看见姐姐拿剑时的状态。”建木魁的声音在心中响起,魁落采取了师父的建议,眉眼低垂,双目之中自信全无,又有随时可能性命不保的病弱感,徐凤阿看得魁落此时的状态,大声叫好。上前拉着魁落的腕子去到房间窗边,又自己找来一匹红布,四四方方地挂在窗户边,让魁落保持这个表情作一个探窗的动作,切记要用袖子把整个手都掩盖住,自己则快步跑到院外窗边看着,还赶走了其他的人。魁落一探头出来,那徐凤婀就嘴里直喊到好好好,就这样让魁落保持这个姿势,然后飞快的摆弄起了画具,一直画到太阳落山才肯离去,他说明天还会接着来画这副画,这画若是能成,定能让他扬名云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