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吴老，不枉在下用神魂传音苦心劝说一番，你做的事我和三殿下会替你向娘娘请功的。”
吴老伸出的手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挣扎痛苦之色，而后他避开秦寄欢那双充满质问的眼睛，看向了谷巡，沉声说道：
“谷统领，希望你先前传音于我的话，能说到做到。”
“这是自然，不瞒你说，在你和二殿下入宫之后，我就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眷了，想必此时已经得手了吧。”谷巡回答道。
吴老脸上迅速涌起一抹欣喜，而后又转变为愧疚，看向了秦寄欢。
“殿下，老朽实在是不想步齐枭的后尘啊...唉，这么多年来，老朽为殿下鞠躬尽瘁，也算仁至义尽了吧，还请殿下不要怪老朽。”
说完，吴老对着秦寄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秦寄欢左手捂着胸口，藏于宽大袖袍中的右手慢慢抬到嘴边，捂住嘴唇后，他的喉头轻微滚动了一下。
而后他顺势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头看着吴老，露出了一个充满苦涩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寄欢的笑声越来越大，只是这笑声中满是凄凉与哀伤。
秦云眠看着“败犬”一般的秦寄欢，心里涌上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愉悦感。
他慢慢靠近秦寄欢，而后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了秦寄欢的下巴，将其脸庞强行掰回，面对着自己。
秦云眠咧嘴一笑，眼里带着无尽的戏谑，居高临下地说道：
“哎呀，我的二哥啊，这副狼狈的姿态还真是适合你呢。”
说着，秦云眠带着纯真的面容慢慢靠近秦寄欢那张沾染了血污的苍白面孔，四目相对之下，他轻声说道：
“二哥，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真的很开心呢！”
“你要不要试着逃走啊，不用担心，你成了废人，我肯定不用灵力追赶。就跟小时候玩抓鬼游戏一样，你跑吧，我在后面抓，哈哈！抓到你之后，我再好好折磨你，怎么样？哈哈哈！”
秦云眠睁着大眼睛，极度兴奋和愉悦的表情令得那张好看的脸都显得扭曲了几分。
然而秦寄欢却突然勾唇一笑，猛地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噗！”
灼热的血液径直喷在了秦云眠的脸上，将他白皙的面孔沾染得污秽了许多。
他怔怔地愣了半晌，而后眼角一弯，笑出了声。
“呵呵，还真是难看啊，只能这种方式发泄愤怒了吗？”
“看来，二哥你也不过如此嘛，贱种终究是贱种，母后说的一点儿也没错。”
秦云眠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血渍，而后竟然吞咽了下去！
闭着眼睛似乎是品味了片刻后，他露出了一个略显癫狂的笑容，捏着秦寄欢下巴的手也渐渐用力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