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元凰凄厉的嘶吼声尖锐又刺耳。
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余人全都愣住了。
秦惊鸿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她怔怔地看着死去的秦云眠，心里流露出一丝哀伤。
那人到底还是她的弟弟啊...
她又转头看向了秦寄欢。
看向了那个示敌以弱，完成了诡异反杀的秦寄欢。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秦寄欢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可以在毫无修为的情况下，毫无声息地杀死了秦云眠。
同样看向秦寄欢的还有一直都处于看戏状态的陆沉。
但此时他只看了秦寄欢一眼，就转头瞥了一眼身后，随即露出了一抹淡笑。
“呵呵，你果然来了。”
...
秦寄欢退后了两步，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
他终于是完成了复仇。
自从柔妃死在他面前后，他的复仇目标就变了。
能杀死洪元凰最好，如果做不到，那就在她面前杀死秦云眠。
所以在察觉到自己落入了圈套，又被吴老背叛后，他果断地服下了从周静安那里顺来的共生丸。
并且将完成血咒的关键之物——自己的血液，喷在了秦云眠的脸上。
而那个以为掌控了一切的傻子居然还主动咽下了自己的血液。
从那一刻起，秦寄欢就知道，自己的命就到这里了。
但秦云眠的命，同样也只能到这里了。
此时看着秦云眠死亡前露出的不甘，看着洪元凰如今疯癫的样子，秦寄欢心里淤积的那些情绪，全都释放出来了。
这一刻，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这短暂的二十年人生，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的轻松自在。
什么都不用想了，什么都不用做了。
什么都无所谓了。
“对了...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
秦寄欢苦涩一笑，流逝殆尽的生命力再也无法支撑住他的身体。
他全身一软，径直向着身后倒去。
“嗡。”
一阵空间之力在秦寄欢周身荡漾开来。
一个皓首苍髯的老者带着一名白袍青年凭空出现在了秦寄欢的身后。
正是去而复返的周虚存，以及面无表情的周静安。
“砰。”
秦寄欢有些纳闷，他预想中砸到地面上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
自己的后背接触到了一个略微柔软的物体，随后便是一阵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了自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