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有必要藏着掖着吗?”老李头觉得离秋怎么这样不讲道理,竟然堂而皇之地开始污蔑自己。
离秋漠然地看着他貌似陌生的脸:“不是你做的会是谁?你还不承认,姐夫,你非要把人逼上绝境才肯收手吗?”
“我看你是被唐学斌迷得鬼迷心窍了,这个时候,你还替他说话。你看清楚,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老李头愤怒到了极点,双眉凝成了一个疙瘩。
她的声音像闷雷一样滚动:“我没有替他说话,只是内心的良知,让我觉得你不该为了自己一时的私利,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你是当了婊子还要为自己立牌坊——假装正经,我看你是病了吧?开始在那里胡言乱语地说啥。”他额上一道道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脸涨得红红的,面部的肌肉瞬间凝结。
“你简直是脱裤子放屁——不嫌害臊,你是逼着我骂人不是?”离秋听到老李头有辱自己尊严的话,她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像刷了一层浆糊似的紧绷着。
她坚信正义终能战胜邪恶。如果善良的人得不到应有的褒奖,反而会被恶人陷害,作恶多端的人怎么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路见不平一声吼,谁还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做好事的人,心中的郁闷谁又能够排解。
“离秋,你不要像狗一样,心情不好逢谁咬谁?虽然这件事上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也没必要说那话来寒碜我吧?我说你得了病你还不高兴,你说你不是得了相思病又是什么?”老李头刺耳的声音从嘴里喷出,传得很远很远……
话不投机半句多,离秋本想和姐夫好好说说,如果真是他干的,向厂里承认错误也好,去自首也罢,鉴于他坦白从宽,兴许会对他减轻处罚。
没想到,他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太令自己失望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离秋双唇紧抿:“既然,我跟你说不清楚,你要不想说,我也不为难你,那就等着厂里对你的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