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绽放着白玉兰般灿烂的笑容,幸福感一波又一波地如潮水般涌现,这是生命的美好涂在她心中最美的底色!
“巧珍,巧珍在家吗?”妇女主任玉红的声音打破了她的美好回忆。
“哟,是玉红啊!快来快来。”巧珍看到玉红一身新装,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热情洋溢的面孔。
她越热情,村里人越会觉得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样晦气,她花言巧语的背后隐藏着杀人不见血的屠刀。
计划生育的政策全凭她的三寸不烂上传下达,她手里掌握着村里孕妇流产和超生婴儿的罚款权利。
她义正言辞,不容置疑的样子让村里的那些育龄妇女花容失色,唯恐避之不及,看见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省的又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再多此一举。
巧珍清晰地记得红艳她娘前段时间刚生了个儿子,想着给红艳做个伴儿,谁知,在孩子还不到百天的时候,玉红一听到她生孩子的消息就兴师问罪般地跑到她家,不依不饶地硬逼着非要给红艳娘上环。
红艳娘也是个不好说话的主儿,欺软怕硬,哪能任玉红说风是雨。
她见人拆招,使出浑身解数,赶紧让自己的男人从集市上买来了一袋大米,一袋好面才算堵住了玉红的嘴巴,打消了她要坚持给自己上环的念头。
村里有的家里生了二胎,甚至三胎的也有不少数,听说有的还竟然巧妙地躲过了巨额的罚款,这是何等的能耐?
那罚款可是这老百姓好几个月的花销,吃喝拉撒全都指望着它呢,有的甚至还千方百计地把孩子养在了亲戚朋友家,能躲过去就更是再好不过的了。
“难道这玉红不请自来是听到了关于自己怀孕的什么风声?还是有意无意的提示着索要好处费?”巧珍惶恐不安,一团疑云挂在脸上。
“最近咋样啊?也不见你怎么出门了?”玉红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打探着巧珍的肚子,眼里流露出一种邪恶奸诈的光。
“这不是学斌的左脚脚踝处,软组织受伤,只顾忙着在家照顾他,也没怎么出去。”巧珍唯恐玉红试探她怀孕的虚实,有意的避开了她说的话题。
幸亏自己不胖,穿的是胖大的衣服,不太显眼。她那么眼尖的人,不会被看穿吧?
她想给学斌商量一下,过段时间去临县的一个亲戚家避一避,等到木已成舟的时候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