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连你们胖婶都看到了,就差没有在村里公之于众了,你是没有领教过她嘴的厉害还是咋地?还在狡辩不承认吗?”
巧珍毋庸讳言的说:“看见什么?你说清楚。”
“手都碰到一块儿,那脸红的都成猴屁股了,非要我说出来吗?”
“娘,王老师只是放学回来的路上路过地里恰巧碰见而已,他见到我的时候,地里的草已经打完药了。”
“你以为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会堵住悠悠之口,你们胖婶都把情况告诉我了,人证物证俱在,周巧珍,你还有啥好说的。”
“婶子,我看到巧珍背着喷雾器在地里干完活,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就想着乡里乡亲,上前帮上一把,别的也没敢多想啊!”
“是啊!娘,王老师说的千真万确,我是冤枉的啊!难道这也有错?你是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还想让人屈打成招?”
一文看到董秀娥刨根问底要执意追究巧珍和自己的责任,他觉得自己多余的关心反倒害了巧珍,还给她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他内心既自责又愧疚。
可是,看到巧珍一个人忙里忙外疲惫的身影,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向她施以援助之手。
如果这样的帮助成为了巧珍心里的负担,让董秀娥疑神疑鬼,引起家庭关系不和睦,他宁愿躲得越远越好,从此,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
要让自己能够彻底忘掉巧珍,对他来说比登天还难,他曾以为只要掏心窝子他对巧珍好,就可以为她减轻心中的负担。
看到她因为自己受到婆婆的误解,百般委屈,他难过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人与人之间,离得太近,就是一场错误。
董秀娥瞥了王一文一眼,牙齿咬的直响,怒目而斥道:“周巧珍,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你给我说说冤枉二字怎么写,有多少笔画,你要能把它工工整整写出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不再跟你计较,你要写不出来,和学斌直接去乡里民政所把婚离了,别给我丢人现眼。”
学斌愁肠百结,悲从中来:“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巧珍不会写字,你还要让她写,你这是赶着鸭子上架为难她呀,你自己又上过几年学?读过多少书?”
“怎么?心疼了?看不下去了?我就是要看看她有什么能耐?”
学斌肝肠寸断地说:“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不觉得自己太欺人太甚了吗?难道非要看到我和巧珍闹得大动干戈,分道扬镳,你心里才好受吗?你这是要把我和巧珍往死路上逼啊!你儿子现在就是一个瘫痪,你看清楚,我是一个没用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