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这尴尬的氛围压抑着风和日丽的春色,让人一言难尽。
巧珍休息了片刻,手已经好了许多,就慌忙疏散着人群离开,重新走到压面机前开始她忙碌的工作。
任玉红看到巧珍像没事人一样,自己的计划岂不落空?想到了胖八卦给她出的锦囊妙计,望着她的身影连忙叫道:“你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呢!这就想走,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巧珍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们说巧云藏在我家里,刚才你们执意要搜,结果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现在还想怎样?”
花荣鄙夷地看着胖八卦:“长的像人,不干人事,一只老鼠惹的一锅骚。巧珍不仅受到皮肉之苦,又被冤枉,人家巧珍不跟你们一样,不予追究,你还寸步不让,你就是那熟透的藕,心眼儿多。”
胖八卦不屑一顾看着花荣:“你不也是那沤烂的花生,不是好人,偏偏给我过不去,没事儿去红薯窖里呆着去,巧云虽然刚才没有被找到,但是巧珍保护她的事实是存在的,并未改变,没有藏在家里,就是藏在别的地方,只要人没找到,这事情就一定要有个说法,不然全村的妇女工作,任主任还怎么开展?这不是公然和政策挑衅吗?”
任玉红听到胖八卦的拥护自己的声音,像找到了有着多年共鸣的知己,终于有人能体会到自己工作的苦衷,惊喜交集。
她看着巧珍俨乎其然地说道:“巧珍,你是不知道这村里的妇女工作多难开展,村里的女人花们成天见了我,就像猫见耗子一样,都绕着道走,想着给她们打声招呼,人家正儿八经的连看都不看一眼,管了,把我祖宗十八代都要骂一遍,不管吧!上级部门给我扣一个玩忽职守的骂名,通报不说,再因为工作没有做到位,那可就丢大发了。”
“任主任,你说这话想怎样?”巧珍直截了当的说。
任玉红疾言厉色地说:“没有办法,只能从严处理了,要不我回去也交不了差啊。领导不听那么多解释,会觉得你能力不足,工作没做好就是自己的责任,愿意干就干,不愿干滚蛋,工作多年,这些话我听了多遍,我能说啥?我虽说是妇女主任,我也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但我也是女人,给我弄得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见到超生、偷生的我能说啥?谁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群众举报,我们就要落实到位,给上面有反馈,你也得理解我的难处啊!”
花荣怒骂任玉红:“看你的群众基础是啥!活该你被骂,活该没人搭理你,教条主义,没有一点人情味,你这是引蛇入洞,阴险狡诈着呢!”
任玉红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样的群众她见过太多,三两下一忽悠就服服帖帖,一旦惹恼自己,那就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