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游的记忆里,他的母亲好像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他,从他记事开始,母亲每次看见他都是一脸的不耐烦。
他出生不久,就被扔给了祖父抚养,他能见到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直到后来父亲出事,母亲说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对他更加厌恶。
后来他去了青云宗之后,他基本上都很少会回药王谷,一直到祖父出事,药王谷需要他这个所谓的少谷主回去主持大局,他才不得不心怀忐忑的回去。
而他回去之后也就见过母亲一次,现在想想,要不是她想在自己身上种蛊,怕是连那一次都见不到的。
亏得他还因为阮南烛他们说控制住了母亲而投鼠忌器,还贪恋着那可笑的母子亲情,白白浪费了小师妹给他创造的大好机会。
“果真是个贱种,一辈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心心念念的都是些没用的感情,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生下你的时候就该直接掐死!”
林夕恶狠狠的开口,一双眼仿佛是淬了毒一样直视着阮游,那感觉一点都不像是母子,而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不过也是,他们之间,确实隔着血海深仇,隔着阮游的父亲、祖父,还有无数的药王谷的弟子们。
“一口一个贱种,怎么,你觉得你又有多高贵了?他是你生的,是你的种,要贱也是你贱!”
林夕的嘴又臭又毒,白芷是一点都忍不了,她的三师兄那么好,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她凭什么这么说他?就算她是他母亲也不行!
“你这个小贱人,这么维护他,还真不愧是师兄妹,贱种配了一窝,一脉相承啊!”
“找死!”
原本就脸色铁青的温清羽,在林夕一次又一次的“贱种”言论中,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而她的一句一脉相承,直接把温清羽最后一根弦也崩断了。
手里的瑶光白玉扇直接被甩了出去,扇叶直逼林夕的脖颈。
白芷跟阮游自然也没闲着,一左一右的朝着林夕包围了过去。
温清羽的攻击突然又快速,让毫无准备的林夕应付起来有点吃力,不过也不足为惧。不过有白芷跟阮游两个人分别在两边攻击,她又不得不分神去应对,一时间倒是着了三人的道,身上挂了点彩。
“小贱种,你这是要弑母吗?你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要劈也是先劈你,还弑母,你还有脸以他母亲自居,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厚脸皮啊,给个链接,我挺感兴趣的。”
想要玩儿心理战术,抱歉了,语言艺术可是白芷最擅长的领域了,只要你敢开口,指不定是谁先破防了。
“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提的醒,你的血,一定一滴都沾不到我师兄的手上,这种脏东西,还是要我来代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