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痕……”
季璃书瞬间就惊醒了，她猛地睁开眼，后背竟然已经一片冷汗，她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
接着身边传来一阵低沉地声音：“阿璃……”
星玦立即抬手打开了床头的暖灯，也坐起了身，轻轻将季璃书搂入怀里。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簌簌，屋内却是温暖如常。
季璃书暗自叹了一口气。
……幸好那只是梦。
紧接着，咔哒一声，她的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打开了。
一道高挺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璃书。”云痕迈着大步三两下便跨了进来。
他睫毛上沾染了水雾，整张脸被雕琢得棱角分明，有种颠倒众生的俊美。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大步迈进来带动了衣角翻飞，寒意阵阵散开在房中。
季璃书抬眸望向他，缓缓撤开星玦的怀抱，哑声问道：“这么晚了，你刚回来？”
云痕就这么站在季璃书的床边，他张了张口，刚想回答，下一秒，她温热的身体便撞进了他的怀里。
季璃书突然起身，半跪在床边，紧紧搂住云痕。
云痕缓缓收紧她的腰身，沉默地抬头与星玦对视了一眼，像是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星玦淡淡开口：“做噩梦了吧？”
云痕眸色深邃，顿时心下一片柔软。
他轻轻将季璃书推开，接着他单手脱掉了自己身上带着寒湿气息的外套，坐在床头，将她搂入怀里。
大掌埋入她的发丝，用最亲密的方式将她紧紧拥住，薄唇轻轻贴住她耳畔柔软的发丝，沙哑着嗓音道：
“做了什么梦？跟我有关是吗？”
——不然，她为何用那么惶恐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
季璃书沉默一阵，低着头，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决斗，真的有意义吗？”
只是为了杀青涯，为了平复她心底的仇恨，却要掀起如此巨大的一场风波。即便云痕发起的，是个人决斗邀请，可这是两座城市最高统领之间的决斗，始终，会牵扯到更多……
甚至，到最后，或许会令云痕负伤。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星玦侧目望着她，突然温柔地浅笑起来：
“有没有意义，或者说是非对错……阿璃，你不需要去在意这些。”
云痕紧了紧拥着她的手臂，深深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