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林白面色不显,话说得很冷静。
她一向性格清冷,外表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十分的忐忑。
她善于伪装,但她的手已攥成拳,成功出卖了她的紧张。
对于白衔山这次的邀请,林白想过几种可能,但无论是哪一样,都一一被否决。
白衔山第一次就发现她这个小秘密,没有揭穿,继续说道。
“我对你们家的家传药方很感兴趣,不知道可不可以由你搭线,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白衔山声音疏朗,矜贵的玉面含了笑。
林白想了这么多,唯一没想到的就是他也在打自家药方的事,明亮的杏眼瞪大,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审视白衔山。
其实白衔山面上带笑,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十分温和,但林白还是从上面看到了属于商人的精明。
“但我听说,滨江药业掌舵的是你的二叔白廉生。”前段时间赵秘书刚好告诉林白,白家并不太平,她按着自己的理解,神色严肃说道:“据我所知,您和您的二叔一向不和,甚至您的父亲和白廉生一直以来明争暗斗,势同水火。”
白衔山眼皮向上一挑,林白这样直白他十分欣赏,并且还十分意外这番话能从她嘴里说出,在他看来,林白还是一个学生,并且是一个艺术生,在他的理解里,跳舞的画画的特别是女生,从来都是花瓶,虽然这样有点涉及女权问题,但毫无疑问,他遇见的很多女生都是这样。
林白让他意外。
“我们谈我们的生意,与他人何干。
白衔山左右而言它,像一个精明的猎手,仔细抓捕林白脸上的每一寸微妙表情。
林白微愣,她不懂什么生意,但她不想林家成为他们白家争斗的牺牲品。
“我从不插手家里公司的事。”林白无法对白衔山言不由衷:“我大学还没毕业,毕业以后也不会回家里的公司做事,恐怕和您谈不成生意。”
“怎么会,林伯父住院期间,听说是你稳住了林氏。”白衔山浅笑,一脸不赞同。
“况且,听说前一段时间林氏财政吃紧,还是靠你的钱才急急救了回来,虽然也就是多了些喘气的时间,但,你的功劳大得很。”
白衔山说得云淡风轻,林白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说的那笔钱,不好听的是她和他上床后的卖身钱,这段时间一直横亘在她和白衔山面前,是她的心病,但就这样轻飘飘被他从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羞辱。
“对,那笔钱刚好我陪你上床后你给的那200万,说起来,还得谢谢白先生的大方。”林白面色冷峻,声音已经变凉,口气中微微还能听到一丝讥讽。
林白觉得自己真是猪油猛了心,心心念念念着他,他却看中自家的药方。
林白说完后,十分羞愧,她站起身,“白先生,告辞,请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如果说报恩,那天应该都已经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