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原想再关怀一下,但看着林白明显的失魂落魄,直接闭嘴。
漫无目的,司机大叔也没有提醒林白没有报地址,沿着观海长廊一路向北。
林白看着一马平川似的海面,只剩眼睛是会动似的。
她走马观花般想起自己的和白衔山的过往,时间不长,但似乎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去爱一个人。
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奢望的,现在跌入地狱,是她罪有应得。
天还很早,她在一处海滩前叫了停车,司机大哥不放心,说什么也不停车,还一直追问她家人的电话,说是要通知她的家人。
林白只是想静一静,司机的话嗡嗡在她耳边飞,十分聒噪:“司机师傅,我没有想跳海,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司机睨了一眼满沙滩的人,不好意思地揭穿:“恐怕,你在这里也静不了,不如直接给家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来接你。”
司机师傅太有责任心,林白最后无可奈何,只能报了一个地址。
到了地址后,司机师傅还是喋喋不休开导林白,如果不是他接了新的订单,估计还不会放过林白。
林白随便报的是刚刚路边酒店的名字。
她精神萎靡开了一间房,拿了房卡进了房间,倒头就睡。
哭,真的很费精力。
五分钟后,林白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时,滨城入夜后热闹的灯火照到天边都还是亮的。
眼睛干涩,林白喉咙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被初冬的风吹着,火辣辣的,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手机,点了开机想起床,才发现自己全身软绵无力,头重脚轻。
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舒服拧着细眉,嘴中嘤咛了几下,痛,实在是痛,心痛,全身痛。
林白很少生病,但几乎一病就逃不过大病的魔咒。
“叮铃,叮……叮……”
手机一开机,信息的提示音接踵而至,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急着涌进来。
林白微微抬眸,想再次拿手机,手已经累得抬不起来。
她瞳孔发烫,睁眼都能冒出几丝火苗……这些是她每次大病的初兆。
想着自己现在一个人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间,如果不去医院肯定得烧傻,也许明天的头条就是:某女子孤身入住酒店,高烧烧成傻子,现代年轻人的急病反思!
刚好有一通电话进来,林白挣扎着起来,电话没接起,整个人昏昏沉沉,竟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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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野这段时间还在为上次炸弹的事连轴转,俚山距离市区不是很远,那天的爆炸很多人感到了震感,市局领导很重视,为此还成立了专案组,他为组长,经过一段时间的勘察和对现场痕迹的比对,最终确认一个名叫贾西的嫌疑人。
和上级汇报了情况,关野赶来和白衔山通气。
原本昨天约了今天下午4点见面,但现在都快6点了,白衔山还是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老白搞什么!”关野边开车,边看按手机,没有意外,还是忙音。
他转而给木硕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