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倒是招了，但一口咬定全是他自己的主意，没人指使。”关野头疼欲裂，抓了这么久，终于逮到人，却是一颗粪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重点是一涉及到重要节点或者谢家他就装哑巴，MD。”
关野鲜少在白衔山面前骂粗，可见这次是真急了。
白衔山眉头一挑，知道事情难办，但还是下了指令。
“关局，4小时内我要拿到关于贾西有关谢家父子的口供，哪怕就一点，您受累。”
如果4小时内突破不了贾西，贾西这个棋子不废也废。
“上吊也要让我先喘口气吧。”关野忍不住啐一口，果然一脸资本家嘴脸。
“再说，我不能违法纪律。”
现在上手段是万万不可的，不仅仅是不能用，更重要的是这样出来的口供上面坚决不采用。
“阿野。”白衔山突然言辞恳切：“你嫂子不能白白受委屈。”
嫂子？
关野一脸懵，他那里来的嫂子。
“事情办好了，我和我老婆请你吃饭。”
白衔山这样一解释，关野才想起，对面这位爷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
回怼的话瞬间成了羡慕，想起他对象是林白，羡慕加倍。
审讯贾西天亮前确实是最后的黄金时间，谢崧天亮后肯定知道贾西落网，到时肯定千万百计找人封贾西的口，再动想从他口中拿到有效东西，就更困难了。
但关野没有把话说死。
他说：“我尽力。”
“谢啦。”
白衔山见目的已经达到，说完直接挂电话。
关野盯着挂断的电话龇起牙，气不打一处来。
想起周世昭说这家伙已经偷偷带人领了证，还是不敢相信。
“MD，又被他忽悠了”
关野笑着摇头，却实在为白衔山感到高兴。
他不管白家如何选择白家少奶奶，他只知道，白衔山和林白在一起后，变得更像一个人而不只是一个工作工具。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动谢崧胜算不高，但为了自己老婆的安全，还是决定动他。
理智外有了感性，这样才是他更熟悉的白衔山。
檀宫，书房。
刚挂完电话的白衔山，睡意全无。
想起欧洲一箩筐棘手的事情，抬手按了下太阳穴。
放下手，干脆打开电脑，往国外打电话。
其实今天他本来就应该留在国外，处理那件突发事件，但半月不见新婚林白，满心的思念挠心，偷偷就买了回国的机票。
快登机才告诉柳霁安，为此柳霁安冲他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心情愉悦，打算给柳霁安打电话安慰，顺便问下事情的处理进度。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对面屏幕一下出现柳霁安俊逸的脸。
柳霁安脸色很臭，刚刚才朝下属发完火。
“这么晚不休息，找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女人。”
语气不善，一看就是余气未消。
白衔山眉眼舒缓，百年一见地好脸色，微微笑着问道：“事情不顺利？”
柳霁安一愣，眯眼仔细看屏幕里的白衔山。
屏幕里，白衔山穿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睡衣，姿态慵懒坐在椅子上，剑眉星目，少了平时的妖艳冷冽，嘴角勾笑，太平绅士的矜贵气质展露无遗，是他两年多没见过的样子。
想起下午那通兴高采烈的电话，蹙眉问道：“听说你结婚了？”
白衔山知道柳霁安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