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白廉礼笑着接起电话,笑容蓦然顿住,抬眼看向白衔山。
越过人群,他来到妻子和儿子面前,严肃说道:“林白被绑架了。”
“什么!”
柳思言惊得一下捂住嘴巴,一脸惊恐。
白衔山眼神陡然一变:“在哪?”
“最靠近顺吉乡的那个服务站。”白廉礼目光冷峻:“她刚下车,人太多,保镖没来得及,你岳父的人及时追了过去,但刚才,那边汇报,说把人跟丢了。”
“是谁,为什么要绑小白。”柳思言眼眶微红,拉紧白廉礼的衣袖,担心地要命。
白廉礼摇摇头:“不知道,只是,月枚快晕了。”
“你去哪?”
柳思言看见白衔山噌地站起身,忙一手把他拉住。
“我去找她。”白衔山用手拂开柳思言的手,眼底结成冰。
柳思言握紧白衔山的手:“快去,一定要把她安全找回来。”
白衔山的身影一下消失在大厅。
柳思言心里担忧,愣住当下。
“你赶紧打电话给大哥,让他也帮忙。”
白廉礼刚挂完电话,急声吩咐道。
“哦,哦,好的。”
柳思言才回过神,拿出手机,给她大哥柳思楠打电话。
柳家虽然不在滨城,但林白的老家顺吉乡却在滨城和海城的交界,也许可以帮上忙。
柳思楠很爽快,听说是林白出事,二话不说直接应下来。
挂完电话,柳思言想起马月枚。
电话没人接。
为了不引起亲戚朋友的注意,柳思言只能强打精神招待。
晚间5点,白家的除夕晚宴如期开始。
“人呢,再找人去催?”
白谨年脸色不喜。
管家赶忙应了一声,忙不迭又跑去找人。
白谨年神色不虞,转眼看向旁边的刘如凤。
他今天穿了件暗红色中山装,看起来精神很好,但脸色十分黑。
白意如坐下首,眼睛四处转了一圈,笑着对刘如凤说道:“姐姐,廉礼是不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让这么多长辈等他,不好吧。”
刘如凤衣着低调,左手握着一串佛珠,看都不看白意如一眼,也不争辩,老神在在。
“嫂子,我看我们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让一圈长辈等廉礼一家,确实不好。”
白家一个和白意如走得比较近的婶子也笑着说道,意味十分明确。
白家人一向擅长趋炎附势,刘如凤自从修佛以后对状元路就不怎么管了,和白家各家人自然走得就远了,最近两年几乎算是白意如管家,虽然是个闲职,但白家人心眼活,个别人对待白意如的态度早不像以前那样排斥了。
“一年才聚这么一次,廉礼一年到头管理公司,兴许是公司有事耽误了,要不大家还是先吃吧,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忙完,别耽误了大家的肚子。”
刘如凤左手捏紧佛珠,盯着刚刚说话的贵妇,面色和睦:“三婶,让您笑话了,可不要耽误了廉云接下来的乐子,廉礼不像他,除了工作只能是工作。”
虽是笑着,但语气是每个人都听得出来的不喜。
被叫三婶的贵妇脸神讪讪,强颜勾起一抹笑:“呵呵,大嫂说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