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微眯着眼,意味深长说道:“放心,他们安然无恙你和他们总会团聚,记住我一句话,人死了,才什么都没了,保住自己,保住家人,远比一个男人来得重要,你不希望他们为了你和一个男人,为一段飘渺的露水姻缘陪葬吧。”
“你年纪还小,总能遇到比他更适合的男人,何必为了他犯傻,他不一定像你爸对你妈那样长情。”
话说得很对,林白盯着白瑾年,不说话了。
她和家人现在就是白瑾年砧板上的几条鱼,任人宰割,丝毫做不了自己的主。
车里的空气寂静起来,过了好一会,老黑去而复返。
只见他站在车边轻敲车窗,林白扭头,发现他敲的是自己这边的窗。
忍住心中不断翻滚的情绪巨浪,她把车窗打开。
“林小姐,我们还需要您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老黑态度温和,一度让林白怀疑他不是那夜她看到的恶魔。
林白转头看向白瑾年,白瑾年微微点头:“去吧,答应你的我不会食言。”
林白拉开门,站出车外,转头重新看向车内。
“白老先生,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
白瑾年挑眉:“你问。”
“您这样做,不觉得……有失体面吗?”林白用词斟酌。
她其实想说,白瑾年手段下作,威逼利诱,简直是小人。
“哈哈哈。”白瑾年却似乎听到一个什么可笑的话题,先是哈哈大笑,继而,正色说道:“体面是什么,无非是世人给自己心底欲望装的假肢,只要目的达到,我说的,做得,全都是体面。”
林白哑然。
确实厚颜无耻,但却是上位者的至理名言。
上位者制定规则,就是弱者需要遵循的法旨,体面?算什么!
对于白瑾年,她就是一个随便碾压的小角色,如果不是涉及到白衔山,他根本不会和她多费口舌。
林白苦笑,你看,一个人太弱,过路的蚂蚁都想过来踩一脚。
远远的唐初看到林白终于下车,高声大喊:“白白,没事,你不要害怕。”
林白转头看唐初。
高个子的唐初被两个保镖拦住,高高张着手,一点没有反抗余地。
林白的眼睛眨了眨,回头看白瑾年,敛神说道:“让我朋友陪我一起去。”
白瑾年略一思索,下巴朝老黑抬了抬。
老黑一个手势,禁锢唐初的两个保镖直接松开手。
唐初一下跑到林白身前,微喘着拿眼睛上下打量林白。
他看林白没事,终于松了口气。
脸上担忧丝毫未改:“你答应了什么?”
随后又想到,自己没能力阻止,只能真诚说道:“别怕,我陪你。”
会一直在。
白瑾年:“唐家小儿,今天的事你看见了当没看见,否则你大伯第一个不饶你。”
白瑾年在威胁。
滨城上层富商宴会,小时候唐初的爷爷偶尔带唐初出席,他见过白瑾年。
滨城人大多数人评价白瑾年,好坏参半,但唐初的爷爷闲话时告诉过唐初,这老头手段毒辣阴狠,最善把控人心,是个伪善人物,如果以后遇见要多加小心。
唐初不情不愿答道:“白爷爷,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