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薇薇走后,白衔山靠在沙发上,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拿着打火机。
扣动打火机的金属声扣响,他毫无睡意。
不远处桌面上的手机亮了又亮,时钟来到零点零分。
“我以为你睡了。”
晚归的石伟蹑手蹑脚进门,很是惊讶。
白衔山还是那身白衣黑裤,不知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站了多久。
“这么早回来?”白衔山抬起手腕看时间。
“不早了大老板。”石伟一脸无语。
说他是周扒皮,一点没错。
“来一杯?”
看出白衔山心事重重,石伟来到吧台,翻出一瓶藏酒。
白衔山没说话,重新坐回沙发上。
石伟挑眉,拿了两个杯子。
“说吧,怎么忽然想起卖我房子了。”
石伟那天接到钱薇薇的电话,吓了一跳。
“心血来潮而已。”
白衔山不想多解释。
“我不信。”
石伟把其中一个酒杯推给白衔山,自己拿起一杯,仰头一口喝完。
白衔山一向无利不起早,怪不得让人不信。
白衔山眸眼微抬,轻笑一下:“你信不信我不知道,但你心里肯定有事”
石伟瞥了白衔山一眼,抿抿唇,十分不解问道:“你是不是什么都可以一脸看透。”
白衔山挑眉,不置可否。
石伟明显今天是想找个人单纯吐槽,继续说道:“兄弟,你说什么才是感情。”
白衔山敛下神,没有表情。
感情这东西,一向难以捉摸,谁又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我的心啊,一大把年纪才动一下,容易嘛。”
石伟说完,呼噜又是一口酒。
白衔山睨了他一眼,冷脸说道:“这么多年心不动,你大概已经成黄土一坯了。”
石伟翻了下白眼:“你到底脑袋里都是什么!”
白衔山真不是一个可以交心说软话的人。
“好啦,明天还有通告,先睡了。”
石伟想倾诉的欲望一下完结。
“房子是我爸妈的,能不能卖,还要看他们的意思。”石伟撂下一句话,打着哈欠进了自己房间。
客厅一下又安静下来,白衔山看着桌面上那杯琥珀色液体,想了想,没有动,拿起文件,去了次卧。
7点,滨江开始活了,楼下树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林白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洗漱完,拉开窗帘,窗外朦胧的日光照进来,使人神清气爽。
“白总,真的是做的,你太厉害了。”
“依依小姨,你尝尝这个,这个也好吃。”
林白刚出房门,就听到餐厅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