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抬腕看了一眼,眉头一紧,放下手直接和白谨年告辞。
一大早被叫回老宅,错过了林白的早晨已经足够令他恼火,还试图要把他卖掉,直接掀起他心底本来就不满的烈火。
大概是谈不拢白谨年也不敢再谈,更没有出声责备或者挽留。
白衔山今时不同往日,他身体不好,已经开始渐渐离开白氏的决策群,虽然老的几个股东还是对他马首是瞻,但长江后浪推前浪,难保自己这个孙子没有其他后手。
”注意身体!“白衔山说完,一把拉开书房的门。
白意如正好站在门边,也许是没预料到门会突然开,惊了惊。
“要回去了吗?”
她表情收的很快,露出笑,依然展示对白衔山虚伪的热情。
白衔山冷眸幽深的眸子睨着她,冷漠地没有任何表情。
白意如的笑像直接焊在脸上,毫不在意:“你还是听你爷爷的话吧,他身体这几天都不好,今天见你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进去服个软,爷孙哪有隔夜仇。”
话是这样说,但心里却又恨起来,又拿自己的孙子白柏山和白衔山比较起来。
她的孙子过来的时候,老爷子爱理不理,如果不是她在旁边一直说好话,估计老爷子一句话也想不说,和对白衔山的态度天差地别。
想到这里,她越来越怨恨,凭什么,照样是他孙子,他凭什么这样对他。
白衔山现在对白意如无感,对她的虚情假意更是厌恶。
“之旸,别忘了你还姓白!”
老爷子的声音从书房内传出来,一起来的还有他无比威严的语气。
白衔山嗤笑一声,浓眸裹着意味不明的微光,头也没回:“我可以姓柳!”
“你个混账!”
白瑾年暴怒,书房内爆发陶瓷碎裂,还有其他不明物体落地砸在地板上的声响。
白意如惊呼一声,顾不得白衔山,急冲冲闯进书房。
她的儿子还没出来,白谨年可不能有事。
白衔山没有理会,盯着书房的门看了一会,踏着白谨年的怒骂声和白意如细声细气的安慰声,直接出了院子。
能这么中气十足骂人,身体大概是没多大问题的,也许,在他面前的孱弱,也是为了让他娶胡娇娇演的戏。
白衔山走到门口,太阳当空,天气又可是热了,昨天才晚上下的大暴雨,被烈日一照似乎什么痕迹也没留下,早上过来的时候草地还是湿的,现在已经干了,如果不是草地变得绿茵茵树木变得神采奕奕,真以为昨天下的不过是一场毛毛小雨。
上午来得急,他的车就停在白谨年的院子门口,没出院子,他透过篱笆红墙的镂空琉璃一眼就可以看见。
只是现在,陪他一起来的保镖站在车边低头弯腰,手足无措朝车里解释着什么。
木硕留在檀宫保护林白,这个保镖虽然也跟了他几年,但很少跟来老宅,处事自然没有木硕圆滑。
他捏了捏眉头,已经感到脑袋刺痛。
能这样肆无忌惮直接坐他的车,他不用想都知道会是谁。
车里,刘如凤老神坐,伸出手朝着外面一点一点,正在教保镖做事。